萧冉点点头,说道:“承认就好,那谭掌柜就要承担违约责任了。”
“唉------”一声长叹,说不出的凄凉。
那梁州牧说了,为了惩戒失信之人,抄家。不过,这抄家之事,已经因为自己交出借据,免了。
大约觉得事情已经了结,谭氏掌门又想起那处已经与他无关的车马店来,便轻声问道:“那车马店……”
“已另行处理。”
谭氏掌门点点头,心说刚才那张纸上已经写明白了,并州府衙有权收回拍卖物品,另行处理。又想到第三款第一条,谭氏掌门便觉得这里有漏洞。
只说惩罚,不说如何惩罚,便让梁州牧钻了空子,给自家安了个抄家的罪名。
“这惩罚一事……”谭氏掌门想得到一个准话,便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事没商量。”萧冉严肃地说道。
谭氏掌门一惊,看着萧冉好久说不出话来。借据已经给你了,你真的要做那不要脸的事情吗?
看到谭氏掌门一脸惊愕的样子,萧冉将那张纸收好后,笑着说道:“先前虽说是抄家的罪名,可毕竟没有写在这文书上,只是梁州牧那么一说罢了。又没有事先说明,便当不得真。”
看到谭氏掌门面色变缓,似乎放下心来了,萧冉又说道:“要我说,这惩罚必须惩罚,毕竟是写在文书上的,不能当做儿戏。”
谭氏掌门瞬间揪心,觉得气血攻头的病又要犯了。
“不过,既然事先没有写明,这惩罚一事便可大可小,可重可轻。比如,罚钱也不错啊!”
谭氏掌门听了后,心便放了下来。可随即,他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萧冉,嘴唇发紫,哆嗦着说道:“多少钱?”
若是一个天大的数目,今日谭某就撞死在你面前。
萧冉看着他,等他神经绷得差不多了后,才笑嘻嘻的说道:“一文钱。”
“什么?”谭氏掌门以为自己耳朵今日也不好使了。
萧冉拍拍自家的肚子,微微一笑,说道:“我说过的。”
谭氏掌门想起萧冉说过的话,“我可是记得你的情义的”。
谭氏掌门再度跪下,涕泪交加的喊道:“谢萧爵爷的大恩大德……”
“你先不要忙着谢我,这惩罚之事我可为你通融。只是,这并州是梁州牧说了算,你以后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谭氏掌门明白,萧冉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出去乱说,也不要再提任何有关梁州牧借钱一事。
“是、是,我听萧爵爷的。”
不听又能怎样?借据已经被拿走了,就是说出去,也没了证据,只能落一个诽谤朝廷命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