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看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说不对,可实则就是这样。可若是说对,那就有忤逆的嫌疑。
“若是想让百姓少受点罪,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平息战乱。而平息战乱只凭嘴说,想必没人会听。所以,根据我的经验,只有出现军力悬殊太大的时候,战乱才有可能平息。”
“由此,公子才暗地里出钱,让并州军出兵,好让南诏王知难而退,偃旗息鼓?”
“对啊,出钱总要想出个由头来,不然,有人就会把我当傻子。”
说着,萧冉看了独臂汉子一眼。
独臂汉子嘴角抽动了一下,心说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吧你当傻子。
萧冉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况且,这钱花的一点也不吃亏。只丁氏少主这一次运送物品去镇西关,所得便是一百贯钱。而谭家不能出城经营,想要出货,必然要仰仗那处车马店。到时,五成以上的利都会被丁氏少主所得。”
老秀才一听,顿时高兴地说道:“公子只出了三千贯,却如一石二鸟,不,是三鸟……”想想不对,好像还忘了什么,老秀才便掰着手指想着。
“先生,镇西关的军饷也一道解决了。”
“善,甚善。”老秀才鼓掌大笑。
“还有,若是我等东去,就不必为车马一事劳心了。”
“对呀。”独臂汉子如猛然醒悟般的喊道。
自打卖了马后,萧冉这支队伍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行路难。若是只是萧冉这等健全之人还好说,无非上路时,有马骑马,无马则步行,一日也能走出四五十里路。
可那三百残缺之人就不行了。要想跟上大队,就要有马、或者是马车牛车之类的才行。
特别是来并州的路上,为了雇佣车马,独臂汉子没少操心。先是因为顾不到这许多马车,便耽搁了许久才上路。后来,越向东行,车马就越少,也就更加难雇到。
牛车倒是有,可独臂汉子心急,想着自己是府军统领,却让小爵爷在前面赶路,自己和那帮残缺之人在后面慢慢捱着,算怎么回事啊?
所以,这一路上别提他心里有多急了。可每日面对那些残缺之人,他又说不出来,心里别说有多憋火了。
想着那些残缺之人就要赶到这里,如若再向东行,那车马店的马车就能帮忙了,独臂汉子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还有一事就是,租下那里,有可能有大用处。”
两人一听,顿时觉得萧冉这一块石头,打下的不是三五只鸟儿,而是一群。
不过,这个大用处萧冉却没说。他不说,那两人自然不会问。
“扎木合的伤势已经无碍,那逃走的贼人……”
“小爵爷不必担心,他还在城里。今日有人报告府兵,一处柴堆旁发现一件血衣。这天气寒冷,他又被扎木合伤了,夜间定会寻一暖和地方。我已经……”说着,独臂汉子握紧了拳头。
“死活都可,就是不能让府衙的人抓去。”
“小爵爷放心,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