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州军是泥捏的吗?遇水则化。
“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不会这么快与叛军相遇吧?”萧冉似乎在自言自语着。
“萧爵爷猜的不错,他们是在壶关遇到叛军骑军,将他们冲散的。”郑郡守低声说道。
萧冉想了一下,壶关是并州的东门户,离此只有五百里,离永安还有六百余里。并州军这是连永安城都没看见,便让人家打散了架子。
想到刚才郑郡守说自己是猜的,萧冉便在心里腹诽着,自己是猜吗?自打并州军出发,自己就一直在做军棋推演,为此还专门找人画了地图。
原本是想为自己拖着去永安找个借口,现在看来不用找了,叛军已经打到壶关,这并州通向永安的官道自然是断了。
这下自己就是想去永安,怕也是去不成了。想到这里,萧冉竟有点欣喜的感觉。
“叛军会不会攻击并州?”萧冉问道。
郑郡守一听却连连摇头说道:“不会不会------”
萧冉瞪了他一眼,心说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忘了并州军刚刚才被人家在家门口打散了吗?
郑郡守知道萧冉的意思,就又说道:“驿报上说的明白,并州军是被叛军四百余骑连续三次冲杀才杀散的。并州军溃败后,叛军只劫了粮草辎重便走了,并没有追杀那些溃兵。”
萧冉听了后,顿时一阵心疼,嘴里连连喊着“我那些来之不易的钱粮啊,这么着就成了别人的了……”
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军需筹措的郑郡守,当然知道那些钱粮里有萧冉的多少心血。
可那又能怎样?并州军不争气,做了叛军千里运送钱粮的辎重队,你萧爵爷还能去抢了回来不成?
萧冉肯定不能去做这事,等他到了那里,那些东西早就进了叛军的肚子了。
“郑府君,你急着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伤心事吗?”萧冉觉得早上吃下去的那些羊肉和盔饼都在肚子里搅和着,像要吐出来一般。
“非也。”
萧冉瞪他一眼,慢慢撑起起身子,然后制止别人跟着他,独自走到后面去寻了个角落吐了个痛快。
吐完后,萧冉看到躲在一边看着自己的郑郡守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郑郡守心里有些难受,心说这萧爵爷虽是年少,却对王朝是一片赤胆忠心,只听了并州军败了,失了他千辛万苦弄来的那些钱粮,难受的便吃不下饭去了。
真真的赤子忠诚,可敬可叹。
看到郑郡守还在发愣,萧冉便又催促着,“说吧,我受的住”。
郑郡守赶紧定定神,看了一眼门口处,更低声的说道:“近万名溃兵正向这里涌来……”
萧冉一听,差点把一口胃液喷在郑郡守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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