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又问道:“从五品?”
郑郡守摇摇头,说道:“想必不是。萧爵爷原只是从九品的陪戎校尉,如何便能直达从五品的高位?”
看到萧冉有些不悦,郑郡守便将王朝官制改制后的规定给他大体说了说。听完后,萧冉便知道当初梁州牧说自己是比从五品的官员,便是哄着自己给他出力呢。
这王朝官制改制后甚为严谨,这种低衔高配的情况,是要当今圣上亲批才可。那梁州牧虽说也为此上书,可没批准之前,自己可是违制。不但违制,还傻乎乎的给梁州牧做了许多事。
“那就等批下来以后再说吧。”萧冉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郑郡守一见,顿时急了,朝着萧冉喊道:“那时就晚了。”
“我一个过路爵爷,管这么多事合适吗?”
“合适合适,这些事情只有爵爷去做才合适。”
“郑州牧,你也要学梁牧那般不要脸吗?”
“此话怎讲?”
“梁州牧哄着我干活,你也给我画饼充饥,若不是昨日你把自家的奶羊都送了来,我便把你当做和梁州牧一样的官僚。”
想着昨日送羊人家没收,自己还白得一头小毛驴,郑郡守便笑着说道:“昨日我家赚了,这毛驴可比那两只羊儿值钱多了。”
萧冉懒得和他废话,把几十枚铜钱放在桌上后,招呼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萧爵爷,这府库中什么样子,你比我还清楚。若是那些溃兵和流民到了,我便将车马店中的人,第一个赶出城去。”
“你敢!”萧冉回头喊道。
“我是州牧,有何不敢?你是爵爷,自可留在城中,可那些人所持路引皆是路过,为防止城中生变,我便有责任将他们逐出城去。”郑郡守也摆起了官架子朝他喊道。
萧冉仔细想了想,这郑郡守、或者说郑州牧还真敢这样做。自己先前就担心过这城中官员若是看烦了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寻个借口把他们赶出城去。
其中路引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你们手里拿的都是去青州,或者是别处落籍的路引,只是没有这并州城的,便不能在此久留。
至于萧冉等人,萧冉是爵爷,手下那些人是随从家人,只要他不怕皇帝生气,愿意在此呆多久,恐怕也没人管。
当然,只要你自家头铁就行。
“郑州牧,你不是在说笑吧?”萧冉转脸笑嘻嘻的问道。
“是,我是在和萧爵爷开玩笑。”郑州牧说完后,便要拂袖而去。
只看他的脸色,萧冉就知道这人是在说真的。郑郡守有时做事一根筋,那个梁州牧先前便领教过。萧冉真的害怕他又犯病,把自家那些人从车马店里赶出去。
于是,萧冉便陪着笑脸说道:“郑州牧,你这新官上任,便要拿我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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