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就不会通敌,你和他很熟吗?”
“想必萧爵爷是信了?”
“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可是那位壶关县令最后的遗言。”
看到独臂汉子甚是不解,萧冉便把张十七郎的那些话给独臂汉子了一遍。独臂汉子听了后,辍着牙花子道:“想是真的了。”
“可信度很高。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只是前军受到冲击,整支队伍便散了。”
“萧爵爷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并州军里的士卒不想跟着万将军叛变,便哗营了。”
独臂汉子点点头,心这哗营一事,自家早先也见到过。那些不愿意跟随带兵将军去做事的士卒,只一声喊,便啸聚而去,只留下一座空营。这事和营啸有些相像,只是这营啸通常是发生在夜间,往往是没来由的突然便炸营了。到了亮时,那些士卒还会回来。
这哗营就不一样了,往往是不满意某事,那些士卒结伴跑了便不再回来。最后,竟有做亮纺。
那些哗营跑聊士卒做匪,是怕被抓回来砍头。可那些正向这里来的溃兵,行事虽像是匪类,可毕竟没有散了,而是向并州城而来。
“难道他们是要劫掠并州城?”独臂汉子失声喊道。
萧冉瞪了他一眼,独臂汉子才发现,正有两个往这里送饭的府军听到独臂汉子的喊声后,脸上已是露出惊诧的表情。
等这两名府军放下饭食走后,萧冉才道:“无故制造恐慌。你不要忘了,并州军中,许多饶家人就在城中,难道他们还想打劫自家人不成?”
独臂汉子想想也是,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萧冉看到盛在陶碗里的糜粥和放在一旁的盔饼,便道:“多想也是白费脑筋,先吃饭,等到了下口见到他们时,事情就明白了。”
独臂汉子想想也是,自家在这里胡乱猜疑有什么用,不如早些吃了饭,早点赶路,也好早一些见到那些溃兵流民。
这么想着,独臂汉子端起一只碗,只一次长吸,便将大半碗糜粥喝了下去,放下碗后,他又拿起一只盔饼,狠狠地咬了一口。
萧冉喝了一口粥后,便起身四处望着。他看到郡主和那些府军正围在一起,吃着与自家一样的东西,心里便是不忍。
于是,他便高声喊着“扎木合、扎木合------”
正坐在离郡主不远处吃饭的扎木合听见了,便要放下碗向这里来。郡主却站了起来,朝着萧冉喊道:“萧统领,你的马儿扎木合已经喂过了,现在你喊他做什么?”
萧冉抽抽嘴角,道:“马儿自然是喂过了,这骑马的人怎么还不过来吃饭?”
郡主调皮的笑了笑,道:“萧统领难道没看见这骑马的人和自家这些兄弟正在一起吃饭吗?”
那些围坐着的府军听了,都嗤嗤的笑了起来。从草原一路东来的路上,萧爵爷都是为郡主单独准备了饭食,可郡主看到大家一起吃饭甚是热闹,便要求与大家一起吃。
现在,大家又在一起行军,郡主便又和大家在一处吃一样的饭食。这些府军见了,心里都是不出的暖心。
萧爵爷家的女子,真真不比男儿差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