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悄悄翻了墙进去,然后又轻轻敲敲门,便要走进去。
“谁?!”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喝,之后便是兵器舞动声音。
夏泽虽然站在外面,也能够听出这些大唐使节全部积聚在门后,而他们手里握着的兵器甚至微微抖动也能够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王使节才慢慢地开了一缝,问道:“什么人?为何不先让下人过来通报?”
夏泽一听便觉得有些讽刺,“这么晚了,来的人怎么能够被拦得住?”不过还是沉声说道:“是我!夏泽!”
这时,王使节已经打开了门,率领十来名大唐使臣官员拜倒在地。
“不必多礼!你们快起来罢!”夏泽沉声道。
“是!”王使节答道,然后转身示意余人离开,最后只剩下他和夏泽两人一起站在屋中。
“怎么了?不欢迎我?”夏泽笑道。
“没有,没有!属下怎么敢,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夏公子还会来看望我们。”王使节踏踏实实地答道。
“噢,只是半夜逛逛而已,一不小心就到了这一处。没想到南诏还是如同当年一般,并没有再我在外面见到的那般繁荣。只是没想到,为何你们还是一样没有睡。”
“回夏公子,我们在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深受郭子仪将军嘱托,但是如今甚至没能够跟南疆王谈上只言半语。”王使节有些黯然地说道。
“噢,那是为何?先前我不是见你和南诏王就站道很近?”夏泽回想起晚宴之上王使节和南诏王之间坐席安排,说道。
“夏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们如今只和高统领讨论过一些。甚至根本不知道南疆王究竟是怎么想的。”王使节说完更显落寞。
“高统领怎么说的?”夏泽立刻问道。
“他并不答应就这样派兵去大唐。他说南疆之前被大唐征讨得差点灭国,后来虽然两家和好,但是那一次相助唐军,竟然害的上一次的南疆王死于非命。所以,他再也不愿就这般派兵送往大唐。”王使节慢条斯理地说道,同时还在余光之中不断观察着夏泽的表情变化,虽然灯光昏暗不清,但是王使节看后还是留下了一抹笑容被夏泽看见。
夏泽虽然看见,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寻思着高统领究竟是怎么样的人。“高统领是怎么样的人?当初我也不记得他在南诏有这般大的权势。现在为何几乎是只手遮天?”
夏泽想起了诡易平的那般表情,又想到了南诏王在席上被高统领压制得几乎说不上一句。最后也只得总结道:“这高统领不简单!”
奈何这一句竟然被王使节听到,他立刻解释道:“高统领便是当初随着前任南疆王一起去大唐相助明皇,攻打吐蕃的将领。之后前任南疆王驾崩,新登基的南疆王不得兵符,而原先的绝对势力鬼门又因为与外族入侵拼的鱼死网破,也没能够限制高统领。于是日积月累,便成了他只手遮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