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兰儿都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泽光想起刚才在酒吧蒋丞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周心兰是你以前的名字?”
泽光倒不是八卦,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听见蒋丞叫她那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会
那么难看。
洛兰儿背脊僵了一下。
他侧过头来看着泽光,粉唇紧紧的抿着,不知道刚才沉默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她此时的脸色比在酒吧的时候还要难看。
“恩,以前的名字。”
洛兰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后来出国,我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你什么时候出的国?”
“十六岁,我爷爷去世后没多久,我就出国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
这十年孤身一人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这么多年她都挺过来了,一个人虽然孤单一点辛苦一点,但是也好过在周家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生活。
“你那个时候还没成年,在国外生活应该很不容易吧。”
洛兰儿自嘲的笑了一声,“岂止是不容易,简直是寸步难行。”
语言不通,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切都过去了。”洛兰儿不想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反正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泽光点点头,他今天突然发现,洛兰儿是个很开朗阳光的女人。
他能猜得到她在国外的那些年过得很不好,但是提到往事她脸上没有抱怨和沮丧,反而是对现在生活充满了希望。
积极又乐观。
“恩,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泽光开口宽慰道:“现在和未来才最重要。”
“是呀。”洛兰儿呼出一口气,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沉重。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洛兰儿家小区门口。
泽光看着开门下车的洛兰儿,开口道:“有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洛兰儿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泽总,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
“再见。”洛兰儿挥了挥手,转身往小区走。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泽光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洛兰儿的背影,不由得在心里偷笑。
……
晚间,万穹回来后直接去了泽光的房间。
“光哥,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到了。”万穹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拿着刚才路过客厅时顺手拿的青团,他咬了一口青团,道:“这个周家是搞地产的,家底一般,是个小企业,明面上他们家只有一个独生女,
叫周心月。”
“周心月?”
“恩,蒋丞就是周心月的未婚夫,他们订婚一年多的时间,不过一直都是各玩儿个的,互不干扰。”
万穹吃完最后一口青团,拍拍手,在泽光面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光哥,接下来我要说的,这文件上没有,是我从周家以前的一些佣人哪儿打听到的,你可要稳住了。”
泽光挑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咳咳……”万穹假装清了清嗓子,“洛兰儿其实是周家的二小姐,只比周心月小了一岁,我打听到,据说当年周心月出生的时候就被检查出了先天性疾病,需要换肾,医生建议他们再生一个孩子,等年纪大一点了就可以进行手术,但是周心月的妈妈生周心月的时候难产,两年内不能再生,所以周心月的爸爸睡了家里的一个佣人,而洛兰儿就是那个佣人生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