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店人员也是均穿小白褂,心下虽奇怪,但为人民服务,热情不能减,“您……吃饭?”
“施主……有礼,今晨至此,盘缠……遗失,望贵店……捐善一二,福善……有报,善哉善哉!”
壮年男眨着眼,没听懂,老子高小都没毕业,你跟我拽古文。
旁边一新生代女服务员:“嗐,王大哥,化缘的。”
哦,原来是要饭嗯化缘呀!
骗子少,则人心多善,体现该时期,“行,小吕,给师父拿三个玉麦馍馍。”即玉米面蒸馍。
“多谢,你们大师父……手艺不错啊,味道……正宗!生意……挺兴隆嘛。”
“呵呵,师父过奖了,咱们才开几月,效益还行吧。”
“不知……能否捐善一份……鱼香肉丝,闻味道……极为正宗,贫道……天台而来,返往……亦可为贵店……宣扬一二嘛。”老道老神在在而言。
王哥眼角跳动,咋滴,你…你还要吃点菜?出家人能吃肉?不由有点鄙夷了。
覃老道一见其面色,知其不是敬道之人:“呵,罢了,不为难……施主。”
小吕拿一张大块草纸,包上馍,出来后递与老道。
“谢过二位,”老道点头接过,侧身轻吟:
“天地大道,自随……我心,二位施主……面相福德深厚,老来……儿孙福报不少……呵呵,别过。”
王吕二人愣愣的,莫非是有道高人?
不过,道士葛格,恕我无能为力啊,玉麦馍馍是早堂剩的,无所谓,鱼香肉丝我真没那权限啊!哎……总算走了。
老头儿脚下一顿,回眸一笑:“施主…你有烟吗?”
王哥见此笑容,猛地捂了下胸,强忍不适,干笑着:“师父,我……不抽烟,嘿…”
老道一叹,终于走了。
覃老道啃着馍,有点哽,向一卖标件的门市部,讨了碗热水,蹲路边啃着,想化份儿菜挺难呀!
覃老道心中的化缘,应该是有烟有肉有小酒,但长期却未偿夙愿,不禁有些唏嘘!
真要是化到,那才真的有鬼了!
城里人多,化缘求饭其实不难,但上门要钱,基本不会有收获,菜,在百姓人家有可能顺便给你盛点,馆子里,难,要不是发髻、拂尘,得被轰出来。
乡下化缘就难多了,主要是乡下条件困难一些,不遇敬僧道的,想要碗粥都难,再加上老覃卖相不好啊,难度绝对五颗星!
一路上小城就两三座,其它时候得走乡绕路,去找饭食,和要饭没啥区别了。
这也是康子担心师父原因,结果还是没省心。
走得快,大路,一天五十来公里,四天能到,馒头是够的,可惜老头儿是个慢性子兼马大哈!
在城里,没把你当叫花就不错了,此时叫花子肯定也是不准进店的,但未绝对,看当值人员心硬与否,专门要钱的那种职业还没出现,(公园寺庙门口的除外,此类都是残身。)
馆子门前或街上乞讨者,都是真正无产阶层、或因各种原由没了钱,过路回乡的困顿者,总体人数不多,都不专门要钱,只求一饭。
遇当值服务员心软的,有剩饭菜时,人们都珍惜,能剩的极少,往往一点油面儿,一点菜渣,当值的会把这些盘碗放~近门桌上,叫花子入内会很快刨入破碗盛上,退出,食尽,守一中午应该也是入肚不了多少的,有心善的厨子或服务员能舀勺米饭置于破碗,千恩万谢了!
这边称叫花子和过路类为:舔盘子的,老辈就常说,不好好上学,长大只能去舔盘子,是个贬义词。
覃老道吃完馍,精神一振,肚里有食,万事不难,寻街面有开着门的人家一一造访,不是问路,该怎么走,闭眼都知方向。
一个多小时后,老道走出东门,吸了口烟,城里就是好啊,聊了几十家,半包烟还是有的,是不是该把道观搬城边来呀,可…..没资金搞啊!
城里一些人家此时都还挺懵的,来一道士,长相怪异,言谈不俗,上门来化缘,没要钱,没要饭,可你听过化烟的么?顺带还化盒火柴,高人还是骗子?这是一个谜啊,于是,一支烟而已,大多下意识便给了,看来,叫花子中诞生了新品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