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空空荡荡的,中间燃着一堆篝火,四面石壁上,也都插着燃烧的火把。
“候大叔,罗大宽在哪儿?”
“跟我来。”
候明渊抄起一根火把,带着邱索向西侧的石壁走去。
石壁下有一个囚笼,囚笼里支着一张竹床,床上铺着茅草。
一个人侧卧在床上,面朝石壁。
囚笼外,连一个把守的人也没有。
“大宽,有人来接你了。”
候明渊冲竹床上的人喊了一声。
那人没动。
候明渊打开囚笼上的锁链,请邱索进去。
“候大叔,你们为什么把他关在笼子里啊?”邱索不解的问道。
“少主人,你看了便知。”
候明渊走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的人。
“诶,大宽,醒醒,别睡了!你看谁来了!你有救了!快醒醒!”
床上的人缓缓回过身,邱索看清楚了,那确实是罗大宽。
不久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罗大宽就用昆仑派的分筋错骨手将邱索胳膊给拧脱臼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邱索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眼前的罗大宽,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邱索疑惑的看着罗大宽,又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候明渊。
候明渊叹了一口气说:“少主人,说实话,不是我们不让你见他,实在是,唉,你看,他就现在这个样子,你见到他又能怎样!”
邱索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罗大宽。
只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黑,胸口有一个深深的掌印,整个人看上去已经虚弱之极,危在旦夕了。
邱索心头一惊,赶紧扒开他胸前的衣服,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候大叔,他……”邱索指着罗大宽胸口的那个乌黑的掌印,惊得说不出话。
“唉,你们追踪而来的那一天,他就受伤了,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伤的,反正到右院之时,已经奄奄一息,话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天,我们实验了各种药方来为他治病,但效果都不佳,眼见着他就要不行了……”
候明渊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邱索摸着罗大宽的脉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过了一会儿说道:“他脉象虚弱,呼吸困难,嘴唇乌黑,有中毒的迹象。胸口挨得这一掌也十分凶险,掌印四周已经开始溃烂流脓了。”
“那怎么办呢?大宽年纪轻轻,难道就这么死了?”
邱索摇摇头说:“候大叔,让我把他带走吧!我带他回北谷,让我师父给他医治。”
“少主人,尊师是?”
“家师竹悯天,人称神农药圣。”
“啊,竹神医竟是你师父?”候明渊惊道。
“是的。当初我身受重伤,也是师父帮我医治,救回了我这一条命。”
“好!好!神农药圣,天下闻名,如果他老人家肯出手相助,那大宽的性命就可以无虞了。”
邱索点点头,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说完,二人将罗大宽扶起,邱索背着他,施展起轻功绝技,风驰电掣般向右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