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德龙无功而还,赵大康心中自然不悦。
他狠狠瞪了景德龙一眼,这才冷冰冰地说:“这都到了什么年代啦,还再摆什么老资格。井冈山上的驴子还要驮炮呐,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赵局长,姓董的就是一个不识敬重的老东西吧。不理他啰,大家继续汇报各自调查的情况。”曹和平继续主持汇报会。
外围调查的各组,都和找方晓蕾说的情况差不多,大同小异,也就是恢复了事情的基本轮廓。
方晓蕾和袁语梦提审王文泽,已经持续了三天。由于工作细心,发现了这是一起冤案的破绽。
昨天下午的提审,是法制处与侦审队联合进行,已经认定了这是一起冤案的事实。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早晨就会将王文泽无罪开释。
伍处长和陆队长离开之后,是由方晓蕾和袁语梦进行扫尾工作。
在这期间,方晓蕾突然离开审讯室,说是有人捎信,妈妈在大门那儿找她有事。
这一点无法得到证实,没有任何人承认开了这样的玩笑。
到是大门那儿的保安证实,方晓蕾确实是急匆匆的走到大门那儿,说是有人捎信,说妈妈在大门这儿等自己。
在这个过程之中,驻所检察员对单人办案现象进行了及时纠正。随后,袁语梦就将王文泽交回监房,交到管理员孔一凡手中。
在这之后,方晓蕾和袁语梦曾想继续提审王文泽,遭到孔一凡的拒绝。
调取监控资料,没有发现方晓蕾和袁语梦使用不当语言进行审讯。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说谁都没有责任,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问题的症结,就是让谁出来承担责任。
汇报到这么一个程度,大家都很清楚,只能是在孔一凡身上找毛病了。
要查孔一凡的问题,先得查清总控制台那一块的情况。
负责监控室管理的人,是一个姓汪的老警察。这人本来已经退休,只是为了多一点收入才没有回家休息。
事情刚一发生,他就知道自己捅了大漏子。
按照规定,总控制台这儿除了当班人员之外,是不准闲人随便出入的。
现在,他不仅让其他警察串了岗,还让保安也在旁边看热闹。这要追查起责任来,足够他喝上一大壶。
就在他犹豫不决,考虑是否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对方警告说,要想过个安稳的老年生活,就把嘴巴给闭上。到读幼儿园的孙子尸体。
有了这么一吓,面对调查人员时,他始终坚持说没有其他人到过总控制台。更不可能会有人从这儿得到审讯室的消息。
调查人员调看了监控记录,发现王文泽被送入狱区之后,并没有被送入牢房。而是随便丢在空场上,任由他自由活动。
从视频上可以看到,王文泽一直是在场地那儿踱步,好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时不时的,还会出现一些笑容。
到了后来,就与打扫卫生的几个犯人走到了一处。
说了几句话,重新分了开来。
也不知是有人喊,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王文泽去了猪圈那个方向。
那儿没有安装监控器,也就失去了他
的踪影。
夜间交班以后的孔一凡,刚刚老到看守所大门那儿,就听到了警报器的响声。
他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也是第一个发现了王文泽的踪迹。
是他带领其他警察从砖堆泽挖了出来。
由于这样,整个现场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对这一切,孔一凡表现得很是痛心。
一直都在责怪自己,不应该光顾着去忙给犯人开饭的事,就把王文泽收监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
至于破坏现场的事,他是大呼冤枉。
说自己只想着将功补过,哪会儿根本顾得上什么现场不现场的事。
再说,自己只是小学文化的老看守,从来没有办过案件,哪儿会懂得保护现场的知识。
从表面上来看,事情就是这么一个样子。除了没有及时收监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人为的责任。
“景支队长,你来说说看。对这起意外事件,应该如何定性?”赵大康笑眯眯的问道。
听到赵局长点到自己的名字,景德龙就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说起资历,他一点也不比曹和平差。讲到业务知识,还要强上不少。
王文泽的死,怎么说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大康让自己先表态,纯粹就是吃准了自己是块好吃的软豆腐。你都已经定好了是“意外事件”,还让我说个逑呐。
再说,这样的话可不好说啦。说得不好,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想到后果,景德龙倏地打了一个寒战,就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