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
付娆安万万没想到,那洛承君口中的付家老奴,竟然会是管家江叔!这江叔在付家三十余年的时间,虽与付家并无血亲关系,但已亲如一家人。更是看着付家三兄妹长大。
付娆安也顾不得方才洛承君对自己的冒犯,止不住眼泪横流,扑进了江叔的怀里,江叔也是泣不成声。
“小姐!真的是您啊小姐……老奴……老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付家的人了。”
付娆安和江叔相拥而泣,一旁看着的洛承君也沉静了下来。倒是乔书律,无意侧目看见了洛承君的脸颊微微红肿着,惊叫了起来。
“哎呀王爷,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洛承君想起自己被付娆安甩了一记耳光,赶忙伸手捂住了脸颊,面色慌乱。
“大概是本王对什么过敏吧,无妨。”
“过敏?可是属下怎么看着,这红肿的印记像是手掌印……”
“你给本王闭嘴吧!”
洛承君怒斥乔书律,乔书律心中大概明了,抿嘴憋笑。他实在是没想到,堂堂佐政王竟然会有被女人打耳光的这天。这若是别的女人,怕是撒娇都不敢捶洛承君一下,更何况是……这打在脸上的耳光。
洛承君别扭地咳了两声,上前打断了江叔和付娆安。
“江叔是吧?本王洛承君,这乔书律在送你来的路上,想必已经跟你交代清楚要说的话了。余下的时间,你便与付姑娘好好叙旧,本王会让人在外面守着。”
洛承君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躲闪着付娆安的目光。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您……就是佐政王吧?”
江叔看着洛承君,满眼激动。扑通一声跪在了洛承君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江叔你这是干嘛?”
付娆安搀扶江叔,江叔制止,依旧跪着。
“老奴不懂什么忠君爱国,老奴这辈子,只知道忠于付家。这佐政王救下了小姐,还让人找到了老奴,这对于老奴来说,就是再生之恩!区区磕几个响头而已,就算佐政王要老奴去死,老奴都心甘情愿!”
洛承君看着这一幕,不由感慨。这付家忠烈满门,就连奴才,都是这般忠义。这么想着,心中更是为付家感到惋惜。
“江叔不必如此,本王……也只是尽了微薄之力。你们主仆二人好好叙旧,本王就先出去了。”
洛承君说完,领着乔书律从后窗越出,暗地守在偏厢附近。
“江叔,你快告诉我,为何付家满门都被……都被那昏君给害了?”
江叔哽咽,颤颤巍巍地将事情原委都跟付娆安讲了一遍。
“安帝当初要挑起安昭大战时,老爷作为护国公,竭力阻止,忠言进谏。几次三番惹怒了安帝,可谁曾想,那安帝竟然埋下了这般恶念,竟然连同那奸人苏久渊,一起将付家灭门!”
付娆安恨得咬牙切齿,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将掌心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渗出血来,她都不觉痛感。
“李允政!苏久渊!我付娆安就算背弃祖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