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律好似发觉了目光,也朝着车窗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聂欢慌张放下车帘,满目羞涩。
乔书律发现聂欢偷看他,也是慌的不知所措,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蹦出昨晚的画面,乔书律只是瞥见了一眼聂欢露出的娇嫩臂膀,此刻却清晰印在脑海之中,羞得他不停搓磨着双手。
“乔书律你喝酒了?”
送走了付娆安和聂欢,洛承君回头看见乔书律脸颊微红,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没!属下没喝酒!”
“那你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不舒服?”
“没有!属下好得很!”
乔书律心虚地说着,洛承君也没再深问。
“没事就让人把那季白翁的尸体秘密运出来,你陪我走一趟风雪月。”
这季白翁的尸体横在林云庭眼前时,林云庭整个人都傻了。他抬眼怒目看向洛承君,厉声质问。
“你杀的?”
“算是本王杀的。”
“什么叫算?季白翁他有何地方得罪了你,他也听了我的话,没有指认付娆安!你为何还要杀他?”
“他昨晚夜闯我佐政王府,要杀付娆安,此事,你可知晓?”
林云庭自然不知晓,这一点,洛承君也清楚。
“季白翁要杀付娆安?”
林云庭满目不可思议,又想到了什么,蹙眉失语。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这季白翁应该是为了阻止你转战安国,所以想要杀了付娆安,灭了你这荒谬的念头!林云庭,本王提醒过你,转战安国,不是你一人能做得了决定的,你身后,还有万千的峦国旧人!这季白翁只是个开头,若你不能及时回头,后面的事情怕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
林云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看向洛承君。
“娆娆呢?她没事吧?”
“呵……你还真是个多情种,事到如今还有心思考虑付娆安?本王自然不会让她有事。不过你若想要她无事,就不要再说什么转战安国!这一次无事,不代表次次无事!若是付娆安出事,你可不要怪本王无情,发兵剿了你的人!”
洛承君说完欲要走,他临到门口停下,回头叮嘱了林云庭一句。
“这季白翁之死,你想好说辞与你的人交代,切莫要扯上付娆安。”
洛承君快步离去,林云庭看着季白翁的尸体,面如死灰。
“公子!”
一旁的风玄忽然跪在了林云庭面前,满脸自责。林云庭看着他这幅样子,眉眼紧蹙。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季白翁去佐政王府行刺一事,你早就知情吧?”
“我并不知情,只是……昨日季白翁曾经说了些奇怪的话,我并未提前转告公子。”
“风玄你平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与我说,为何昨日没说?”
林云庭目光凛冽地看着风玄,风玄满是为难,欲言又止。
“因为你也觉得,付娆安该死?”
“属下并未觉得付姑娘该死!只是……公子如今为情所困,有了转战安国的想法。这个想法若是告知师傅和峦国众人,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甚至会给公子招致灭顶之灾!那些人蛰伏了十年,心中怨气深重,就等一日揭竿而起,大有作为。水以载舟亦可覆舟啊公子!”
听了风玄的话,林云庭冷冷苦笑。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统领的天分……这十年来,也都是你师傅宁老在布置四大军团,招兵买马。而我,不过是躲在这风雪月里唱曲儿作乐,收敛些钱财,顺道安了昭帝的心罢了。如今,我连喜欢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公子!你可以喜欢付姑娘,可不能用复峦来做代价!”
“可我有的,也只有这个。她如今是佐政王的侧妃,因为洛承君可以帮她灭安杀了仇敌。洛承君威武赫赫,能够护得了她。我有什么筹码可以与之相争的?我没有!唯一有的,竟然还给她招致了杀身之祸!你让我喜她,却得不到她,反要看着她留在别的男人身边,就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直接告诉我,说我亡国之恨背负在身,根本没有资格喜欢!”
林云庭怒吼,忽然吟吟笑着,想起从前之事。
“峦国还在时,父皇就经常骂我,不做正事,整日入女人一般,浓妆艳抹,水袖起舞。可他明知道我无君主天赋,还偏要将太子之位传给我。他觉得,只要压在我身上的担子够重,就能改变我心中所好!如今……你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