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风玄看着林云庭这般模样,心中害怕。林云庭却朝着他摆了摆手,苦笑着。
“这一次,我不想放弃!”
“公子!”
“风玄,你立马飞鸽传书,叫你师傅来洛安。我要与他商讨,转战安国之事!”
林云庭目光笃定,下了决心要为此一搏。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要做的,只是顺水推舟,又不是泯了复峦的决心。
付娆安和聂欢入了宫,聂欢便被皇后热情带走,付娆安借口方便,独自去见了昭帝。
“皇上,您要妾身调换的龙虎兵符在此。”
付娆安将龙虎兵符呈给昭帝,昭帝从元文手中接过,仔细查看。确定,这龙虎兵符的确是洛承君手里的那一对。昭帝眉尾轻挑,抬眼看向付娆安。
心中对她的疑虑稍减了一些。
“辛苦了。朕听闻昨夜佐政王府遇刺,那刺客直冲着你居住的满月楼,可是为何?”
“回禀皇上,其实昨夜入府行刺的,是我在南水孤郡的掌柜,季白翁!”
“季白翁……”
昭帝的语气没有丝毫惊诧,他早就知道是季白翁,所以才要问的。若是寻常刺客,他也不做好奇。
只是昨夜有有眼线偷偷看了刺客的尸体,识得那季白翁,昭帝得知后,心中才犯了疑问。
“这季白翁既然是你的掌柜,为何要行刺你呢?”
“回皇上,我家掌柜出宫之后,想着临走前与我打声招呼。便入夜来了王府,我与他便商量着,不如趁着他在,杀了那洛承君。谁知这佐政王府戒备森严,那洛承君戒心很重,行刺失败不说,还搭进去了掌柜的性命……掌柜的也是为了让我撇去嫌疑,所以假装在我满月楼行刺。”
付娆安说着,还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有样来。昭帝一听,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实在是可惜了季掌柜。”
付娆安瞧昭帝信了自己的话,暗自松下了一口气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昭帝面前说谎,倒是习惯自然了好些。
另一侧的聂欢,与皇后坐在殿内饮茶。两人也是心思各异,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聂欢心中一直对哥哥聂纵的死怀有疑虑,便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千秋节时。我因为马车坏在半路上,耽搁了入宫的时间。后来便传来了哥哥的噩耗,您能不能与我详细说说,哥哥到底是如何死的?”
皇后一愣,心虚地转了转眼珠。
“皇上不是与你说清楚了?聂统领是醉酒,不小心跌入了莲花池,溺死的。”
“可我看过哥哥的尸身。虽说他浑身湿透,可鼻腔口中并无莲花池中的草屑污泥。而且……就算皇上让人对哥哥的脖颈多做掩饰,我还是发现了哥哥后脖上的一个血洞!他分明就是被人害死的!皇后娘娘,您是我的亲表嫂,您就与我说句实话吧!”
聂欢说着,还侧身跪了下来。皇后为难地蹙起眉头,但转念一想,一个诡计浮在了脑海之中。
“哎呀!欢儿你何必这样,实在是让本宫心疼不已。你身上还有伤,别跪着了,快起来!”
皇后故作亲昵地去拉聂欢,聂欢却执意不肯起身。
“皇后娘娘,您今日若不肯跟我说句实话,聂欢便长跪不起了!我本也想过,皇上与娘娘不愿说白,说明此事隐晦。聂欢也想隐着不语,可这么些日子,哥哥夜夜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实在是难以心安!还请娘娘与我说明,若真的是牵连重大,聂欢也愿意忍着,不做追究!”
聂欢说着还红了眼,这自小,她就一直被哥哥宠着。如今唯一的依靠没了,让她怎能不悲凉伤心。
皇后见扶不起她,便坐下哀叹了一声。面露为难,支支吾吾地开口。
“这皇上与本宫不愿意让你知道实情,不是怕你伤心吗?就算你知道了,那佐政王也不是好惹的啊。”
“佐政王爷?我哥哥的死与……”
“啊……你瞧本宫的嘴!欢儿啊,本宫也只是猜测而已,这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轻信了本宫的话!”
皇后连忙解释着,可聂欢已经当真了。她起身继续追问。
“娘娘绝不会乱说的,就算没有证据,也一定有所凭据吧?娘娘为何说,我哥哥是佐政王害死的?”
“哎呀,欢儿。你常年在那彭城当县主,你哥哥为了保护你,也从不与你说这朝堂之事。上半年,你哥哥不是随着佐政王去边境打仗了吗?听闻佐政王中毒,怀疑了你哥哥。这本就是牵连着皇上来的,无凭无据地怀疑!佐政王是有心要拿你哥哥,来跟皇上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