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在这佐政王府憋闷了数月,早就对那骑马射箭心痒难耐了!如此甚好,也好伸展一下筋骨,看看我又没有退化!简茶,你快帮我挑一挑,我是适合哪一块毛裘?”
简茶想都没想,伸手指向了那块鹅黄色的毛裘,她倒不是觉得这鹅黄色多配付娆安。只是不想,让那聂欢得了这块。
“呃……可是我不太喜欢这块,我喜欢……”
“甘兰色,那块甘兰色地更适合你。”
洛承君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而付娆安的手,其实正要指向那块甘兰色的毛裘。
付娆安心中莫名窃喜,抿笑伸手拿起那块甘兰色的毛裘,在身上比划了起来。
“怎么样简茶,好看吗?”
“好看,王爷替夫人选的,自然好看。”
简茶强笑,手中攥紧了那鹅黄色的毛裘,可付娆安到底还是没有忘了聂欢。
“简茶,你一会儿将那鹅黄色的毛裘送去赏夕阁给聂欢,她一定会喜欢的。我就留下这块甘兰色的做狩猎服,剩下的四块,你和欢央各挑一块,剩下的给我做冬衣便好。”
“是,夫人……”
简茶沉声回应了一句,心中却想要那块鹅黄色的毛裘。付娆安没察觉简茶的情绪变动,倒是欢央,上前一把拿过简茶攥在手里的鹅黄色毛裘。
“你挑吧,我给县主送去。”
简茶惊愣抬眼看向欢央,仿佛被人看穿了小心思一般的尴尬难堪。可其实,欢央只是不想叫简茶心里难受而已。
风雪月,宁风霖在洛安城内忙活了一天,见了安排在各处的线人,才回来。
林云庭正坐在铜镜前,擦拭着头面上的珠子,瞧见宁风霖回来,立刻起身看向他。
“宁老今天一整日去做了什么?”
宁风霖看林云庭如此关切自己的行踪,无奈地冷冷一笑。
“殿下放心,我并未去打那付娆安的主意。若是我有意杀她,她早就死了。”
听宁风霖这般说,林云庭微微松下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可是殿下,那齐雄章说的一月之内,你可想好要作何行动了?”
“我不是说了,一切听宁老的,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反正,我说的话,也都是无用。”
林云庭的语调挂着气,宁风霖走近,坐在他的身侧。
“成大事者,本就不能随心所欲。殿下心中不快,老夫也可以理解。不如这样,只要我们能尽快扳倒昭帝,到时候峦国旧人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站在南水孤郡,我便帮殿下为那付娆安出兵,灭了安国。”
听宁风霖这般说,林云庭神情稍缓。他侧目看向宁风霖,看他一脸的认真,不像是说笑。
“那要多久?”
“那就要看殿下的决心有多大了。今日我与安插在洛安城内的眼线打探了一下皇城的动静,他们虽在外围,得不到至关重要的消息。但一些常规的消息,也是有用的。老夫已经替殿下想到了,一月之内有所行动的方法。”
“什么?”
“秋猎。”
“秋猎?宁老是说,一年一度的,在塞外清河围场举行的皇族秋猎?”
“没错。一月之内,能让那昭帝不在宫闱之中,便于行动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可……往年秋猎,都是洛承君负责御前守卫。今年肯定还是他,若想要绕过他的布守近身昭帝刺杀,实在是太难了。”
林云庭蹙眉,这往年他们也不是没有打过秋猎的主意。毕竟这昭帝出宫的机会不多,入宫行刺又难如登天。可每一次,到了那清河围场,连围栏都进不去。
“洛承君是厉害,不过今年,老夫会带着杀手团的几个拔尖,亲自去。百密一疏,总会有突破口的。”
“秋猎……”
林云庭自语喃喃着,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付娆安。若发生刺杀行动,付娆安难免会受牵连。
“宁老,可否想办法,让我也去?”
“不可!殿下去那里干什么?此行危险,殿下万万不可前去。”
“可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夫只是来禀告殿下一声,秋猎行刺,老夫会亲自安排。殿下只需要安坐在风雪月,等着老夫的好消息即可。就算是失败,也不会牵扯到殿下你的安危。”
宁风霖照旧是那般独断专行,根本不给林云庭一点儿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