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久没联系了,怎么忽然来人了?”
蓉兰好奇地说了一句,杜妍娥心中一沉,莫名有种不安的预感。
“赶紧叫人进来!”
来人是杜府以前的谢管家,跟杜家沾着一点儿亲系,算个远方的亲戚。杜府败落之后,这人就回了杜家老宅守着。杜妍娥与边疆父亲来往的书信,也都是由此人交接的。
“小姐!”
谢管家一进素香阁便哭丧着脸,见了杜妍娥更是直接哭嚎了起来,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杜妍娥见他这幅样子,直接慌了神。
“你哭什么呀?有事情你倒是说啊!”
杜妍娥急着催促,她又着急又害怕听到不想听的消息。只见那谢管家好不容易止住了哭,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信。
“今日一早,奴才收到了边疆来的信,信上说,三日之前,老爷在边疆遭了土匪,被杀身亡了!呜呜呜……”
杜妍娥听罢管家的话,整个人头脑晕眩,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蓉兰和碧秋赶忙上前搀扶,叫了大夫过来。
杜妍娥在大夫的救治下,幽幽地苏
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眼睛,那眼泪就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叫人瞧着,实在是心疼不已。
“碧秋,你快去找找王爷去,王妃都如此了,可得要王爷赶紧来瞧瞧。”
蓉兰催促碧秋,可碧秋却犯了难。
“今早我看见王爷下了朝去了满月楼,然后又出了府,至今没回来。这到底去了哪儿,怕是只有满月楼那位知情了。你让我去找王爷,莫不是……要我去求满月楼那位?”
碧秋满脸的不情愿,蓉兰也只能哀叹一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会的……”
这哑口了好半天的杜妍娥忽然喃喃了一句,抬眼看向蓉兰和碧秋。
“那封信呢?快把那封信给我瞧瞧!”
蓉兰和碧秋连忙将信递给了杜妍娥,杜妍娥仔仔细细地看了那封信,哭的越发伤心了起来。
“土匪所杀?那边疆苦寒之地,还守着军队,什么土匪能去那里打劫?这根本就是敷衍之词!我爹……我爹一定是遭了皇上的毒手……爹!爹……”
杜妍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蓉兰和碧秋如何劝说都不见好。直到这杜妍娥哭的没了力气,她挣扎着下榻,要往外走。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您身子虚,可不能乱来啊!”
蓉兰碧秋拦着杜妍娥,杜妍娥恶狠狠地推开,目光狠辣。
“我要找王爷……我要找王爷为我做主……我爹断不能这样白白去死!”
杜妍娥不听劝说,赤着脚跑出了素香阁,直奔满月楼去了。
付娆安万万想不到,杜妍娥还敢来满月楼。她这身狼狈的形象,更是叫付娆安错愕。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付娆安不悦质问,杜妍娥上前一把抓住她,满目泪水,恳求道。
“侧王妃,王爷告诉我,王爷去哪儿了?”
这杜妍娥张口就问自己找洛承君,付娆安冷笑,抬手甩开了杜妍娥。
“找洛承君自己找去,你我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你能来问我吧?”
“我求求你,告诉我王爷在哪儿,我有急事要找他,当真十万火急。”
“你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与我无关!赶紧滚出满月楼,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如今洛承君没在府内,我若是动手,可没人拦得住!”
杜妍娥见付娆安对自己成见颇深,不愿配合,又一次跪在了付娆安的面前。
“你又来这一套?”
付娆安蹙眉不悦,杜妍娥开口解释。
“我爹被歹人所杀,我如今是真的有急事找王爷。侧王妃你行行好,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告诉我王爷去哪儿了?”
“你爹死了?”
付娆安一惊,她心中闪过一丝恻隐,可随即想起惨死的江叔,心又冷硬了起来。
“这报应,竟然报应到你爹身上去了?你爹死了与我何干,要找洛承君自己找去,我还告诉你,我知道他在哪儿,却偏不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