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说完,嫌弃地推开洛承尧,跟逃跑似的,疾步走开。
洛承尧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
“我……也没想让你当妾啊……”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杜妍娥,算是看出了这三人之间的猫腻。不由觉得有趣,露出一丝笑意。
“这平日里,我只顾着与那瑶姬斗,却没好生静下心来,瞧瞧这王府其他人的动静。没想到,这么有趣。”
“王妃指什么?”
蓉兰倒是没看出什么来,杜妍娥挑眉侧目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并未解释。但明显看得出来,杜妍娥的心情,好了许多。
众人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各位主子都准备上马车启程。
付娆安与聂欢朝着洛承尧的马车走了过来,简茶在马车上收拾妥当,一下车,便看见了聂欢手中那捧扎眼的野花。正是乔书律手中的那捧。
“这乔将军平时看起来木木的,没想到还挺有情趣。简茶,你快看啊。这野花平时长在地上,也没见到多好看。可聚成一捧,还有爱意,当真是好看了不少!”
付娆安调侃聂欢,聂欢羞涩不语。简茶沉着脸,心中快要气炸了。一旁的洛承尧灵机一动,绕到一旁采来了两三朵相似的野花,递给简茶。
“简茶你若是喜欢,本王也采给你。野花算什么,等回到洛安,本王叫那城中最好的花匠,在满月楼给你种出一片名贵花来!”
“谁稀罕!”
简茶抬手打掉了洛承尧手上的野花,冷冷回绝。洛承尧不禁尴尬,聂欢与付娆安也愣了愣。付娆安最近也感觉,简茶的性子,有了不小的变化。
“夫人,马车收拾好了,您快上去坐吧,马上要启程了。”
简茶转变语调与付娆安说话,付娆安应声,示意让聂欢先上。简茶一愣,伸手阻了聂欢。
“县主也要上这辆马车吗?”
“我……”
聂欢尴尬看向付娆安,付娆安连忙解释。
“对,是我没提前说。聂欢回去,要与我们同乘一辆马车的。”
“可车上没有第四个人的座位了!已经都被包袱塞满了,三个人本就拥挤了,还要加一个?这普通马车都是坐两人才舒适宽敞的。”
简茶语调之中不由地带了性子,她可不愿意与聂欢同乘一路,还要一直看着那捧野花在自己面前晃悠。
“挤挤不就好了?哪儿有简茶你说的那么紧张?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太挤啊。”
付娆安不以为然,照旧要让聂欢上车。简茶不依不饶,继续说着。
“这回洛安路程遥远,要坐两日的马车,一时挤着无所谓,这时间久了总不是事儿。不如叫县主,去别的宽松马车上。”
付娆安听出简茶有些有意,虽不明实情,但已经有些不悦。
“县主不如来我的马车上吧。”
杜妍娥忽然走了过来,一脸浅笑和睦的样子。付娆安直接挡在聂欢面前,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杜妍娥。
“不必!我们马车有地方!聂欢,上!”
付娆安催促聂欢,可聂欢却迟疑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杜妍娥的马车上。
“侧王妃,不如就算了。简茶说的没错,四个人坐在一辆马车上,逍遥王又是男子,实在是不便。正巧,我一直委身在王府之中,没有得空去给王妃请安。凑着这一次的机会,也好给王妃好好谢罪。”
聂欢哪儿是想去杜妍娥那里,只是不想让简茶和付娆安不快而已。付娆安伸手拽住她,不想让她去杜妍娥那里。
“你若是去了别有居心的人那里,指不定某人要给你灌什么迷魂汤呢!”
付娆安一边说着,一边怒瞪向杜妍娥。杜妍娥面露轻笑,倒是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
聂欢小心翼翼地拿开了付娆安的手。
“放心吧,侧王妃。我心中自有分寸。”
聂欢冲着付娆安笑了笑,转身跟着杜妍娥去了马车。付娆安心中不快,却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上了马车,杜妍娥对聂欢很是客气。让那蓉兰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寻机开口聊天。
“前些日子,听闻聂纵统领遭遇不测,心中觉得很是悲痛可惜。后来知晓县主入住王府,得以被照顾,我心中才算是好受了些。”
“多谢王妃挂念。入府以来,因为听说王妃抱恙,聂欢才没有唐突拜访。失了礼数,还请王妃见谅。”
“哎,县主言重了。我在王府本就是个摆设,县主能尊称我一句王妃,已经让我很是欣慰。”
聂欢尴尬一笑,实在是不知道与这初次见面的杜妍娥聊些什么。她知道这王妃与侧王妃关系紧张,心中也一直提防着。
这时,蓉兰适时地开口。
“县主入住王府,与那满月楼走的过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啧,蓉兰你多嘴!”
杜妍娥厉声呵斥蓉兰,蓉兰赶忙认错。
“王妃教训的是,是蓉兰多嘴。可蓉兰也是为了县主好,县主如今失了兄长,无依无靠,若是再被别人算计,岂不是太可怜了?”
“那也容不得你这个下人在县主面前说三道四!”
杜妍娥假意怒斥蓉兰,侧目看向聂欢的表情。聂欢只是尴尬地听着,却好似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杜妍娥不悦轻撇了一下嘴,继续装作随意聊天。
“方才看那满月楼的大丫头简茶,竟然敢对县主那般说话,没大没小的。也就是县主脾气好,若是换了别人,那简茶怕是早就被掌嘴惩戒了。”
“简茶虽对外是丫头,可与侧王妃情同姐妹,与我也是好友。我们之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无妨。”
这聂欢看起来是油盐不进,杜妍娥不悦冷眼,瞥眼看到聂欢手中的那捧野花,灵机一动。
“方才见乔将军拿着这捧野花,还以为是送给简茶的,没想到,是送给县主的。”
“简茶?王妃为何觉得,乔将军这花,是送给简茶的?”
提到乔书律,聂欢倒是瞬间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