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尧明知故问,或许,是他心中还留有一丝期望。也许方才简茶与聂欢不过是玩乐,蒙骗自己也说不定。
简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洛承尧,微蹙眉头。洛承尧不知道她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心情忐忑。
忽然,简茶颤颤巍巍地走近洛承尧,身子软绵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洛承尧惊愣,下意识架起的双手慌乱无措。可简茶,却明确地伸手紧紧揽住了他的腰。
“你会替我保密的对吧?你会帮我解决好一切的,对吧?”
洛承尧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简茶却的手却越抱越紧,急促的呼吸冲击在洛承尧的脖颈处,扰的他心慌意乱。
“为什么……为什么杀她?”
好半天,洛承尧才镇定下来,问了一句。简茶松开他,仰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洛承尧。
“因为我发现了县主的秘密,她假意示好,入住王府。根本就是因为她怀疑聂纵是佐政王爷杀的。所以想要暗中潜伏,加害佐政王府的人。”
“聂纵?是我哥杀的?”
“并未有确切的证据,可聂纵的确一直与王爷敌对。县主一心想为他哥哥报仇,知道我怀疑了她,便想要设计陷害我。她是县主,我只是个奴才,她想设计害死我,简直轻而易举,所以我才不得已……”
简茶说着,低头轻声抽噎了起来,一边抽噎,还一边哭诉。
“都怪我身份低贱,什么都做不了。又没有证
据可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小王爷若是不信我,就去王爷面前告发我好了!反正杀人偿命,为了佐政王府和夫人的恩情,我愿意一死!”
简茶越说越伤心,洛承尧看着心疼不已,哪儿还有什么脑子。他一把抱住简茶,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没事了没事了,本王不会告发你的,你也是好心好意。都怪那县主人面兽心,本王替你瞒着就是了。”
听了洛承尧的话,简茶抿出一记狡黠的笑容来。刚才洛承尧无视她杀聂欢的时候,她心中就早已笃定,洛承尧会帮自己。
“可是……死的毕竟是县主,不久就会被发现的。我该如何解释啊?杀人偿命,我是不是必须要死了?”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这样,你赶紧弄干衣服,整理一下。本王会处理县主的尸体,若有人问起你这个时间干什么,你就说,你与本王在一起。”
简茶抿嘴点了点头,洛承尧一副全靠我的积极模样,进了废宅查看。
此时还不知情的付娆安和欢央,正在满月楼收拾着各种包袱。原本擅长这种事情的人是简茶,这两人做的,笨手笨脚。
“侧王妃,简茶怎么还没回来?”
欢央眼巴巴地看着满月楼的门口,付娆安起身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无奈地回应。
“八成,又是被洛承尧给缠住了。”
“这小王爷也真是够死皮赖脸的。不行,这堆东西凭着我和侧王妃整理,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我去找找简茶。若真是小王爷缠着,我给他打出王府!”
欢央说着,抱起自己的长剑就往外走。刚要出门,正巧撞上了回来的简茶。
“简茶你可回来了……”
“嗯。”
没等欢央说完,简茶急急地嗯了一声,侧过她径直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欢央不解地看着她回了房间,很是无语。
“什么味道?”
方才简茶侧过,欢央好似嗅到一股腥潮的味道,就像是,湿乎乎的青苔味。不过那味道一闪而过,倒也不是十分清楚。
欢央揉了揉鼻子,也没多想。不一会儿,简茶从房间走了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你倒是臭美,侧王妃回来都没空换衣服,你还不赶紧来帮忙收拾着。”
欢央招呼着简茶,简茶低着头跑过来,一声不吭地就开始收拾了起来。欢央愣住,觉得很是不寻常。这要是平日,简茶肯定要与她斗上两句嘴才消停,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侧王妃!”
正在这时,赏夕阁的一个叫茗竹的丫头忽然跑了进来,一进满月楼的大门,便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
“侧王妃,我家主子没在您这里吗?”
“聂欢?聂欢不在赏夕阁吗?她应该比我们早早回了王府的呀?”
“主子不在赏夕阁,这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我寻思来问问,主子回不回用膳。既然没在满月楼,那我再去花园寻寻。奴婢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