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开门!简茶!”
门外的疾呼声,是乔书律。乔书律听了洛承君的分析,第一个冲进了满月楼,迫不及待地要质问简茶。
简茶吓得脸色骤变,不住地吞咽口水。她努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听着乔书律的音调并没有怒气,只是焦急而已。
“没事的,没事的,死也不能松口……一定没事的……”
简茶自语着,颤颤巍巍地下榻,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在气喘吁吁的乔书律,身后,紧随而来的,是付娆安,洛承君与欢央三人。
“乔将军……夫人,王爷你们这是……”
“昨天下午,你见过聂欢?”
乔书律开口质问,简茶愣了愣,想起昨天下午聂欢叫她随行去取东西的时候,好似碰见了几个王府下人。可昨日实在是太过惊慌,她竟然将这茬儿给忘记了!
“哦,对,没错。昨天下午回来,县主拦住我,说有东西要给夫人,叫我随着她一起去拿。可是……可是没到赏夕阁,小王爷就半道把我给叫走了,一直缠着我,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小王爷,就直接回了满月楼。”
“那你为何不早说你见过聂欢?”
“我……我昨天身子不适,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没有细想此事,若不是乔将军你问我,我怕是还想不起……若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小王爷。”
听了简茶的回答,付娆安松下一口气来。洛承君面无表情,不作回应。乔书律的表情说不上来,欢央不同,她下意识地在简茶房内四处环顾,寻找昨日她穿的那件衣服。
“好了,你们也问完了。简茶有洛承尧这个证人呢!简茶的脸色还不好的很呢,别打扰她了。”
付娆安推搡着乔书律和洛承君离开,欢央欲要进屋找那件衣服重新嗅一嗅。却被简茶拦在了外面。
“欢央,我受了惊吓,还三番五次的被你们怀疑。我真的很不舒服,你能让我歇会儿吗?”
“哦……那你,歇着吧。”
欢央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退了出来。
洛承君为了安心,还是叫来了洛承尧对应简茶的话。
“是啊,简茶昨天下午一直跟我在一起来着,怎么了?”
“你可看见彭城县主了?”
“县主?没有,我可没瞧见她!”
洛承尧急于与聂欢撇开关系,也没有提前与简茶商量好半路截走的事情。洛承君一听这话,立马听出了猫腻来。
“没见?你可好好想想……”
洛承尧看着洛承君阴冷的目光,顿时慌了。他心中盘算,洛承君为何要如此问,难不成,是自己弃尸的时候,被什么人瞧见了?
“没!我没看见县主!哥你干嘛呀?难不成以为,那彭城县主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跟那县主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洛承尧强撑着不认,洛承君蹙紧了眉头。简茶与洛承尧的嫌疑,一下子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可简茶说,她是在跟着彭城县主去赏夕阁取东西的半路上,被你截走的。可你却说,没见过县主?”
“简茶这么说的?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洛承尧脸色骤变,洛承君心中不安。若是县主之死真与洛承尧和简茶有关,怕是这佐政王府,要掀起大风波来。
“哎呀!哥,我当时急于找简茶,哪儿还看得见其他的女人。你也该明白,这眼里头只有一个女人的滋味,可能是有县主在吧,我想不起来了!”
洛承尧想要敷衍过去,可洛承君,没那么好敷衍。他默不作声,沉闷地盯着洛承尧。
“哥……你别这么看我……怪瘆人的。”
“你先走吧。”
半天,洛承君冷冷地说了一句。洛承尧巴不得赶紧离开,起身逃似的走开了。
洛承君心中七七八八地拼凑在一起,大致有了个梗概。只是唯一空缺的地方,是简茶和洛承尧与聂欢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心中已基本确定,聂欢的死,与简茶和洛承尧脱不开关系。这个念头,让他犯难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