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龙奴!”
洛承君正出着神,忽然听到湖心楼外一声惊呼,那声音,正是付娆安的。
洛承君瞬间撇下思虑,急忙起身朝外走去。他瞧见那付娆安站在湖心楼正对着的园道上,捂着自己的脑袋,手里攥着一块石头,正冲着悬飞在正上方的龙奴怒喊着。
欢央在她的身侧,也神色焦急。
洛承君眉头一蹙,心急去看付娆安到底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这湖心楼周旁的冰如今已经变薄了,踏着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发生何事?”
洛承君一边询问着,一边走上前去,伸手拿开了付娆安捂着脑袋的手,这才发现,付娆安的额角破了皮,还微微渗出了血。
“王爷,陆北宪送的这只破鸟,竟然抓石头投扔侧王妃,我瞧,该叫人拿了弓箭来,把这破鸟给射下来!”
欢央大声叫喊着,好似在吓唬龙奴似的。龙奴仿若也能听懂一样,扑棱着翅膀慢慢悬降下来,落在洛承君的肩头,欲要撒娇。
可这脑袋还没凑近洛承君,付娆安恼怒着,用手中的石头砸向它,龙奴受到惊吓,又扑棱着翅膀飞起,悬停在半空中叫了几声。
“本姑娘与你无冤无仇,你有这投掷的准头,倒是去祸害那些歹人啊!陆北宪把你当礼物送来,实在是居心可疑!”
付娆安气呼呼地说着,可这龙奴好似觉得自己冤屈似的,慢悠悠地落在付娆安丢掷的那块石头周旁,发出尖锐短促的叫声。
洛承君无心理会龙奴,蹙着眉头关切地瞧着付娆安额角的伤。
“本王让人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瞧什么瞧?不过是皮肉小伤而已,好在这龙奴的爪下留情,那投掷的石头只是擦过我这额角,不然,那么高的地方,落下若是正中我的天灵盖,怕是此刻我非死即残了!”
“呸呸呸!哪儿有人这般咒自己的,先让大夫瞧瞧,若是无碍,包扎一下。等一会儿,本王一定好好教训那龙奴。”
“这点儿小伤再叫胡大夫来一趟,他一把年纪了,嘴上不说,可心里该对我怨念了。不如这样,反正我们多日闷在这府里头没出去过了,正好出去透透气,顺便到了胡大夫的医馆,让他给我包扎一下?”
付娆安笑吟吟地看着洛承君,也是瞧着洛承君这些日子犯愁苦闷,想要顺势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心思。
可洛承君面露为难,想到城内正风行的民谣,他还没有想好如何与付娆安解释。
一旁的欢央不明所以,也一心想要撮合洛承君放下心事,出去走走。
“王爷,我觉得侧王妃说的有道理啊,那胡大夫年纪大了,磨磨唧唧的,您让他来府上,侧王妃怕是要多疼上一会儿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您与侧王妃去他的医馆。”
“哎呀,我疼死了……”
付娆安看洛承君犹豫,顺着欢央的话夸张吟痛了起来。洛承君欲言又止,心中知晓此事早晚要与付娆安坦言,只得强压心中不安,点了头。
洛承君与付娆安出了府门,这街上也并未像前几日一样,满是那民谣之音。京衙这几日暗中压制了不少,两人一直从那胡大夫的医馆出来,才在那胡同角内,听到两三孩童嘴里唱着。
可起初,付娆安并未在意这些孩童嘴里唱的什么,反倒是洛承君拉着她驻足,她才听清了这民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