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知不禁的打一下寒颤,那个诡异的笑脸又浮现在心头,他脸色都白了,说道:“有什么古怪?”
沙渡天看赵若知脸色都吓白了,微微一笑说道:“看把你吓的。”他拿着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满嘴都是油光。
赵若知由心底的害怕,他是一万个不愿再去地窖,他担心的问道:“万一再有蛇,怎么办?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好些,那条蛇那么奇怪,说不定是个新物种。”
沙渡天把花生米放在手上,用力一拍,就飞进了嘴里,他嚼着花生说道:“我们先看看情况,情况不明你就报警,就不怕承担什么责任?”
赵若知一想也对,他说道:“我们先把院子打理一下吧,下地窖的事儿,回头再说。”
沙渡天鄙视的目光看着赵若知,他知道要想让赵若知一起下去得吓吓他,他轻轻地说道:“老赵,你就不怕地窖下是个长虫窝,把你家的房子给挖空了?说不定有一天你回来,打开堂屋门,一大堆长虫爬出来。”
赵若知浑身一个哆嗦,想到那个场景,不住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满脑子都是怪蛇,他晃晃脑袋,尽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沙渡天说的虽然吓人,但是也不无道理,如果地窖里有什么古怪,毁了老房子可怎么办,毕竟这里是母亲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赵若知内心乱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沙渡天见赵若知没有说话,就知道他在犹豫了,既然犹豫,那就一定有戏。
沙渡天站起来,拍拍赵若知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哥们在,你怕什么,真有女鬼,我把她撕了,你当哥们白当了几年兵啊。”他知道地窖里面肯定有个大空间,不然不会有滴水声,之所以刚开始没有打破墙冒进,他怕那真是个蛇窝。
赵若知挣不过沙渡天,看沙渡天是铁了心要下去,他只好点头答应。赵若知嘲笑自己没出息,胆小鬼,自己的家,害怕成这样,他知道这件事如果弄不清楚,会是个很大的安全隐患,以后自己一个人都不敢回来了,所以还是跟着沙渡天去弄清事实的好。
看到赵若知点头,沙渡天很是开心的说道:“这才像个爷们嘛,来来来,喝一口,壮壮胆。”
为了不耽误探察地窖,沙渡天没有多喝酒,赵若知按照沙渡天说的,准备了大蒜,雄黄,白酒,手电,打火机,蜡烛,绳子,水壶,干粮。沙渡天进到厨房找到了一根火杵,他挥了挥,感觉很趁手,赵若知拿了一把菜刀,那菜刀生满了锈,黑乎乎的,刀刃钝的失去了往日的锋利,沙渡天看到赵若知拿个这玩意儿,笑的腰都弯了。沙渡天没有说赵若知天真,毕竟赵若知还没经历过什么危险,对于真正的危险,他根本不懂。沙渡天看着手里的火杵,自信满满,相信这玩意儿的威力已经足够了。
为了安全起见,沙渡天让赵若知把菜刀磨了磨,菜刀往日的光辉绽放出来,锃亮锃亮的,沙渡天做了一个简易的菜刀包,别在赵若知的腰间,然后把大蒜穿起来,挂在脖子里,如果真有蛇,也不至于突然窜出来封喉。
一切准备就绪,沙渡天踢开芝麻杆,糟透的芝麻杆硬是被他踢的粉碎,纷纷落下,他第一个下去。看着往日熟悉的地窖,赵若知内心直打鼓,砰砰砰的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他的手慢慢的伸到地窖口边缘,然后又慢慢的伸出腿,一咬牙,下了地窖。
葡萄树依然挂满了串串葡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葡萄树下,一缕黑丝游荡在他的眼神。
“那条蛇是不是你故意放出来的,那可是你千辛万苦从秦岭带回来的,难道你不想进蛇穴了?”
“区区一条蛇而已,蛇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只要我们进去,身体就会凝固,以你我之力根本拿不到黑盒子,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让别人帮我们拿。”
“不能让我儿子趟这浑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那胆小的儿子,着实没用,我看上的是另外一个。”
沙渡天打开手电,照着那个小洞,赵若知俯下头看到了那条死蛇,蛇脸露出诡异的笑容,赵若知吓出一身冷汗,他转过头,尽力不去看那条死蛇,然后抽出菜刀,生怕那条蛇突然活过来。
‘叮咚’,滴水声从远处传来。
沙渡天说道:“弱智,你听到了吧,是滴水声,说明这面墙后面有个洞穴,你往后站站,我试试用火杵能不能把它捅开”
赵若知往后退了退,那条死蛇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菜刀,手心里出满了虚汗。他看到沙渡天挥动着火杵,一下子就捅进了土墙,直没至柄,沙渡天拔出火杵,一脚揣在土墙上,土墙瞬间塌了下来,沙渡天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竟然是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