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愧疚,温热的大掌替我一点点拂去泪珠。
只是我神情木纳,空洞的眸子里再无星辰。
“对不起?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摔倒在雨中了是吗。”
我盯着他,眼眸一动不动。
他疑惑的锁了锁眉,额间的“川”字令我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
“呵。”
我无可抑制的轻呵出声。
他的演技太好。
“嗯?”
“顾蔓依。”
我的心脏一寸一寸裂,鲜血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疼,不可言说难以描述的疼。
身份,身份。
他开始不悦,黑眸深沉。
他沉沉唤我的名字。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我嚎啕大哭,心里憋得住的、憋不住的委屈轰隆倾泻而出。
眼泪绷不住,哗啦啦的流淌而下。
顾蔓依,你现在是个婊子啊,都说婊子无情,你这是做什么?
也不打算向我解释任何。
我挪开视线,瞥向窗外。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一刻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激动到忘乎所以,抛却一切,只为了所谓的爱情。
他顿住步子,倚在门口处回头望我一眼:“我说过,你要乖,乖乖的才好。其他的,全部交由我处理就行。”
我紧盯着他,试图找出他眸里的破绽。
他沉吟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
噢……我是他傅司年的情妇,情妇而已。
“所以,傅司年,于你而言,从始至终,我到底,算个什么玩意?”
冰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呵,呵呵………
“傅司年!难道就连一个解释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可是他的神情没有任何转变,更没有丝毫被戳破谎言的窘迫感。
“人要有自知之明,既然当初你收下了那笔支票,那么,你就该接受现在这样的事实。”
如此冷漠疏离。
噢……自知之明,我身为一名情妇,如此下贱肮脏见不得光的存在,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去质问金主?
像个疯子,我又哭又笑,撕心裂肺。
再无任何留恋的离开。
我终是得到了他的答案,终是被伤得体无完肤。
“呵……所以,所以只要我不哭不闹,任凭您的正宫太太欺凌辱骂,您就包养我一辈子对么?!”
他不再有耐心,粗粝的指腹抵住我的下颚,迫使我看着他。
良久,良久,空气一片死寂。
嘴角勾起的弧度很牵强,可我不能再哭,我要笑,笑的没心没肺。
“托您的福,今早正宫娘娘来找我了。”
饶是哭的耳鸣眼花,我仍是竖起耳朵去听他的话语。
我梗着脖子,仅存的尊严不允许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