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太咸了,一并灌进嘴里,难受得厉害。
“蔓……蔓哥,这绝对是个误会,我昨晚……昨晚明明在跟朋友喝酒,怎么会突然……”
洛文痛苦的将双手插进发丝,脸色苍白而懊恼。
“这就是个圈套,我不怪你。”
顿了顿,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头痛之外没有其他毛病,“昨晚应该就是被扒光了丢在一起,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我不会相信,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能对我做出什么。
他抬起头来盯着我,一脸坚定:“蔓哥,让我对你负责吧,发生这样的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让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祈求的眼神中,透着十二分的热烈。
我一愣,像是察觉到什么。
“不用。”
果断回绝总比摇摆不定来的干脆利落。
我结过婚,生过小孩,这风浊残年的一生,自己过着就好,不要再招惹其他人了,很累。
他满是受伤的脸上滑过一抹苦涩,喉结滚动一阵,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径自离开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晃荡。
洛文给我批了一天假,就让我好好静静吧。
人生好累。
活着也好累。
可我不甘心。
凭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人陷害?
不,我要报仇,要反击,哪能就这样算了?
恰巧此时顾嫣然又打电话来耀武扬威,“嘿嘿,顾蔓依,这份礼物你还满意不?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呢!”
我攥紧了拳头。
“你在哪里。”
我冷冷开口,极为平静。
“我呀?我上午不是从楼梯上不小心滚下去了嘛,然后司年就抛弃你来救我了呀,现在我就在圣心医院躺着,怎么着?你想见我呀?”
我听着她阴阳怪调的语气,胃里恶心至极。
“是,想见你,想跟你好好谈谈。”
其实不是这样。
我想见她,不过是。
想一刀了断了她!
我太恨了,恨到就要失去理智。
我怕我再不动手除掉这个作恶多端的蛇蝎妇人,不是活活被气死,就是被她玩死。
既然结果料定如此,那我就主动出击吧,不好意思了。
我打车去到圣心医院。
询问前台找到顾嫣然的vip病房。
听到她在跟谁打电话,“哎呀,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做的天衣无缝,绝对走漏不了半点风声,亲爱的~”
我立马掏出手机录了音。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错过任何能扳倒她的机会。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我第一次约见冯探时,坐在顾嫣然对面那男子的身影。
很熟悉,却始终记不起来是谁。
她刚刚叫“亲爱的”,会不会就是在叫那男人?
因为她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傅司年说话,我确信。
”好啦好啦就这样,待会儿那贱、仁还要过来找我呢,我倒,她到底有什么花样”
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冷笑。
随即推开门,“噢?顾嫣然,你这是又给傅司年戴了一顶绿帽?”
我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