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今晚应该不在家,应该是在忙工作。
我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人给我出主意,凡事我都得靠自己。
脑子越来越乱,往日里的镇定与冷静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很困很累,可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着,我甚至控制不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后半夜,头越来越痛。
我一摸额头,发现滚烫得厉害。
第一反应是死撑着等天亮就行,可是那针扎般的感受,真的太难熬了。
最后实在受不了,自己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想着去附近的诊所看看。
头重脚轻的滋味确实不太好,我扶着额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看到一家亮着灯的屋子,一抬头看到其写着“王氏诊所”四个大字。
她扶着我坐下,然后迅速拿来一只体温计给我夹在腋下,五分钟过后拿出来,一看差不多四十度高烧。
陷害我的那人到底是有多恨我,以至于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呵。”
居然是傅司年。
一想到这儿,我像是疯了一样,在凌晨四点,一个接一个的将电话打给她。
说明昨晚他们睡在一起。
“可能发烧了,额头很烫。”
接着动作麻利的给我输液。
他自然听出了我的声音,又或者说早已认出了我的号码,“顾蔓依,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是刻意骚扰么。”
眼泪却在下一刻毫无征兆的滑落。
毫不犹豫的挂断。
我睡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仰头看着输液瓶里的白色液体一滴接一滴的下落。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艾莉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气场全开。
“打扰了,不好意思,打错电话。”
开诊所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一看我进来,马上撂下手里的遥控器,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就朝我走来。
况且,心脏痛得厉害。
“喂?”
我深呼吸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质问,毕竟我要找的人是顾嫣然。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头却忽然传来了动静。
两个睡在一起的人……会发生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又怎会不清楚。
凌晨四点,他替她接起电话,这说明什么?
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无情剥夺了去。
我冷笑,“对不起了傅总,打扰你跟其他女人的春宵一刻,我很抱歉,先挂了。”
可是都没有人接。
我心中除了顾嫣然之外,没有第二人选了。
“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这一晚上烧下去,可不得烧坏咯”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浑身细胞都立马清醒过来,握紧了手机,气息开始变得不畅,胸口剧烈起伏。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女强人啊,就这么突然没了。
她仔细瞧了瞧我,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恢复平静,“姑娘,怎么了?”
还算比较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