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是被包里手机剧烈的震动声给吵醒。
睁开眼,左右扫视了一圈环境——
就像是被刺猬扎到似的,我一屁股坐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似的抱作一团,又僵硬着低头下去看了看被子下面的身体。
呃………是一套粉粉嫩嫩的少女睡衣。
完了完了,这岂不是意味着???
“洛文你给我滚进来!”
我扯开嗓子吼,却发现音线有点奇怪,嗓子也疼得厉害,好像是感冒了。
男人听到声响匆匆推开门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指指身上的衣服,质问道:“怎么回事?你趁我睡着占我便宜了!!?”
我紧盯着他,若是他敢说一个“是”字我绝对要打爆他的狗头。
却没想到他乐呵呵的笑了几声,过来给我掖了掖被角,“这脑壳里整天想些啥玩意呢,我是那样的人么,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要是想那啥早那啥了,至于等到今天么。”
老脸一红。
这说的好像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见我仍旧一脸狐疑,又开口解释,“别胡思乱想行不,我这是叫隔壁的小姐姐过来给你换的衣服,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干出这种事来。除非你心甘情愿给我,求着我要,我才…………啊!”
我一个枕头砸了过去,“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我有时候真的挺讨厌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总感觉他在这份关系里用力过猛。
也可能是我体会不到他的心思吧。
“是我入戏太深,结局却一个人”
此时包里的手机再次剧烈震动起来。
我战战兢兢的伸手去摸手机,因为我害怕这电话是傅司年打来的,质问我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毕竟我看窗外这天色,这怎么着也是第二天早上了。
可我猜错了,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我与洛文对视一眼,然后就滑了接听。
“喂,是依依吗?”
这声音我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
是我的生父顾义昌顾先生,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识别出来的声音。
“嗯,顾先生,有何贵干?”
我对他最近时间的记忆停留在上一次他串通顾嫣然将我卖给一油腻老男人的阶段,如今回想一下,心里依旧恶心后怕的厉害。
“哎……依依你别这样,我好歹是你爸爸,生你养你这么些年……”
“呵,顾义昌,这番话说出口你不觉得恶心吗?生我?养我?难道你忘了,那年我只有八岁啊,你就将我扫地出门,你忘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养我?顾义昌,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不想对他客气半分,直接怼得明明白白,将自己与他的关系划得清楚。
他应该是被我这幅强硬的姿态噎得说不出话来,“唉,依依你别这样,当年是我老糊涂了,爸爸知错了,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想请你吃一顿饭,我们父女俩好好叙叙旧,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想……”
“得了得了,顾义昌,打住行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兜圈子了。我恶心。”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找我一定不安好心。
又何必再用什么请吃饭的伎俩。
当我是傻子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套?
电话那头被我呛得没了声,接着字正腔圆起来,“还是面谈吧,地点你选,这总行了吧。“
他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可现在昏昏沉沉的我是
真的没心思搭理他,“不说拉倒,挂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