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牢房?”秦易急道,举起铁拳便往铁墙上轰去。
“碰!”
强猛的拳劲,轰碎了堆积着的柴火,带起一阵木屑,只是,铁墙纹丝不动,秦易见状更急,一拳强过一拳的轰在铁墙上。
“住手!”秦宗尧与王守仁同时大喊方才制止了秦易。
只见秦易拳上关节的表皮已然破损,鲜血潺潺不断的冒出,沿着手指滴落。
“这机关巧术既有发动之法,自有破解之术,并非蛮力可破。”王守仁对着秦易斥责道。
“那,那怎么办!孩子在里面都好多天了!”秦易着急的说,虎目之中流露出一丝泪光。
“四下找找,有没有被伪装的机关。”秦宗尧一声令下,秦家众人开始对县衙进行地毯式搜索,县衙内好不忙乱,不时传出打砸的声响,引来一群百姓围观。
“秦家真的反了?”
“不会吧,秦家平时名声那么好,不像是会造反的样子啊。”
“那你又怎么解释秦家人现在的作为?”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胡说八道,谁再说秦家一句坏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谁怕你,我还不放过你呢!”
渐渐的,围观人员又变成两派人,一派拥护一派诋毁,愈演愈烈,甚至开始因意见不一打闹起来,一时间,县衙内乒乒乓乓,县衙外喊打喊杀,情况已失去了控制,更甚者,还有不少地痞无赖聚集而来,也有不少金手指乘乱潜入县衙想着摸点好处。
秦宗尧也心急如焚,这个情形并非他想看到的,只是现在几个孩子和阿铁生死未卜,何况秦家本就是打着造反的旗号来的,现在也已管不了那么多,反观秦易,正发疯似得到处打砸,而那位赏识秦良的举人则闲庭信步的仔细观察着周遭环境。
县衙内,一个人影闲庭信步的行出,走向已被秦易部下控制的县官。
县官此时衣衫褴褛,显而易见的受到了秦家人的羞辱,此刻见到王守仁站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阵哆嗦,王守仁一手伸进县官胸口,掏出那柄利可断金的小刀仔细观察起来,“不错,借来用用。”
小刀,泛着微蓝的光华,在空中带起一条蓝带,在铁墙上刮起一段铁皮。
“好刀!”王守仁细细查看刀刃后并未发现任何卷曲,赞道。
状若癫狂的秦易看到,上前直勾勾的看着王守仁。
王守仁反转刀柄,刀刃对象自己,将刀递给秦易。
秦易不发一言,小心取过小刀,而后用力往铁墙上插去,小刀仿佛并未受到任何阻碍,直插入墙直至没柄。
秦易仿佛看到希望,开始将小刀对着墙体不断插入,不停的做着机械运动,然而,小刀虽利,长度有限,铁墙的厚度,远远超过小刀的长度。
秦宗尧上前制住秦易,夺过小刀,在铁墙上划出一扇门的雏形,而后在小刀的印痕两端各斜插两刀,大块的铁块掉落在地,顺势再向凹槽内直插,秦家人训练有素的前来清理掉落的铁块。
暮色西沉,晨鸡破晓。
如是忙了一天一夜,秦家众人已轮流掌刀扎了一圈,铁墙之上,已豁然看见一个门的框架雏形。
“通了!通了!”随着县衙内传的一道欢呼声,原本散发在空气中的疲惫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
铁铸的墙体上,豁然可见一个小洞,一股腥臭的味道从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