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跑!”阿傻对着眼前四散的村民大喊道,自己却身形一动,对着村民们奔来的方向飞掠而出。
“阿傻?”
“阿傻!”
“阿傻……”
阿傻不顾身边跑过的村民们的关切,眼见一浪人挥剑欲砍,一脚猛踏地面,一膝直抵浪人面部。
“碰!”
那人身形倒飞而出,血线在半空画出一道抛物线,瘫软在地。
“月影凝霜!”阿傻一声轻喝,身周空气受牵引一般齐齐向阿傻手部凝聚,霎那间,一根五寸冰棱在手,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五彩的斑斓。
甫一落地,阿傻挥手一横,将村民护在身后,一改往日面貌,挺拔的身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眼见同伴倒地,四名浪人猛上前将阿傻围在正中,但见这四名浪人,后手放肚子前方一拳,前手右偏,剑尖指在右眼正前方,与右眼同一高度,俨然师出同门,“啊~”只听身后一声怒吼,阿傻头一低,手中冰棱从腋下斜地里刺出,“噗!”冰棱直透对方肩头,与此同时,其他三名浪人一同刺来,刀未到,风已至,阿傻一个翻滚退出包围圈,拍地借势,欺近一人,直取后颈。
“啪!”乍遭突袭,那浪人反身一刀柄狠狠砸在阿傻手腕,手中冰棱轰然碎落,腿一提,正中对方握刀手指,武士刀脱手落下,阿傻一掌拍出,刀柄受力,刀身在半空飞旋,而那被洞穿肩膀的浪人疼痛未缓,飞旋而过的刀刃,却赫然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的血痕!
望着同伴脖颈鲜血喷涌,继而颤颤巍巍的倒下,那浪人眼中尽是惊骇,饶是抢掠无数,出生入死,又何曾见过如此打法?更遑论浪人所遵循的武士道,象征生命与荣誉的刀一脱手,最轻的惩戒便是自断双手,而此刻,不仅脱刀,更害死了同伴,惟有,以死谢罪!
他向着同伴的尸身鞠了鞠躬,旋即下跪,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匕,用宽长的衣袖缓缓擦拭,另两名浪人收刀行礼,阿傻见壮,顿感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容不得多想,凝起一道冰棱猛地向着行礼的其中一名浪人掷去。
“哇呀!”那浪人难以置信,如此隆重的典礼,竟还无耻偷袭?
“当!”格开阿傻掷来的冰棱,这浪人眼中冒出怒火,提刀便上,一劈一砍间显然已无章法。刀势,带起呼呼的破风,阿傻在这般蛮横攻势下时而左闪右避,时而迎刀格挡,手掌凝起的寒冰碎了又凝,凝了又碎,战圈内冰屑满地,在阳光透射下映出五彩的斑斓。
正值炎夏正午,冰屑却消融甚缓,更将战圈内的闷热驱散。久攻不下,剩下那名行礼的浪人甚至等不及同伴剖腹典礼完毕,匆忙加入战圈,见准阿傻身形破绽,一刀挥舞出,“滋啦~”阿傻后背一凉,已然中招!
“哼!”阿傻后背鲜血如注,疼痛自不必说,而血液浸湿衣衫的粘粘糊糊更是说不出的难受,阿傻背手一抚,伤口冰晶凝结,而就这一霎那功夫,肩头又中一刀!
“喝!”阿傻后跳落地大喝一声,双手一摊,只见他袍袖鼓动,似有气流从体内疯涌而出,风,自阿傻身周咧咧而来,地上的冰屑仿若受到牵引,纷纷扬起,“飞雪迎春!”
“当当当!”两名浪人艰难的抵挡着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冰箭,眼中透射着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仅十六七岁的孩子,能与受过剑术训练的浪人抗衡,足以令人诧异,孰知不仅一出手便使他们折损了三名同伴,更在此时显出操纵飞雪的能力!
“噗!”一名浪人稍一分神,腿部已被冰箭凿入,“噗噗噗噗!”吃疼间,接二连三的冰箭毫不留情的刺入体内。
“啊?”驻足的村民们惊异不已,村长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阿傻的背影。
“呀!”剩余的最后一名浪人心底大骇,苦苦支撑,寻一空档飞身掠出,直往村内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