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看出了陆云瑶隐隐的抱怨,还是良心发现,楚王一边缓缓登台阶一边解释起来,“先皇曾经想将香茅造福百姓、推向民间,但却发现,嫁接改良后的香茅只能存活一年,其种子也无法种植,嫁接复杂、花费昂贵,百姓无法承受,便干脆定为皇家香茅,民家不得使用。”
“既然民间使用不了,为什么还要专门规定?为了彰显皇家威严?”陆云瑶不解,但当看见仇公公憋着笑时,皱了皱眉,“我这问题是不是很幼稚?”肯定是为了彰显呗。
楚王道,“百姓用不起,但富商可以,先皇不愿这些商人在民间作威作福,所以便直接禁止。实际上这不仅是保护百姓,也是保护富商。”
陆云瑶恍然大悟,“先皇是怕贫富差距过大过明显,激起社会动荡和百姓不满?”
楚王目露赞许,“没错,此外对富商也有许多限制措施。”
“除了富商,官员呢?会不会限制贪官?”
楚王失笑,“何止限制,还会查处。朝廷有养廉银子,哪怕对下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官员们应有多少财富、能有多少财富,还是心中有数。超过这个数字太多,便要查。”
“我家,超过这个范畴了吗?”
“没有。”
“外公呢?”
“没有。”
陆云瑶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楚王低头看着身旁女子,只觉今日这女子少了咄咄逼人,多了憨态可掬,新奇又可爱。不过聪慧狡黠也好,天真烂漫也罢,楚王认为只要表现在她身上,便会永远浑然天成、恰到好处。
说话期间,两人已登上了山顶。
山顶本就不高,何况这月余时间,楚王一直积极恢复,体力已算不错,登上小山后只微喘,没有太多疲惫。
下人们早早在山顶凉亭准备好,石凳上绑了丝绸软垫,石桌上铺了桌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