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好说的,欠揍的人别管村里还是外面的,我都不会客气,赶紧让开吧,别耽误我忙活。”林树懒得多理会他们,准备离开。
可刘麻子再次喊住他,咬着牙道:“林树,你可想清楚了,吃独食可容易噎着!”
“哦?怎么个意思,这是威胁我呢?说说看,我不带你们挖,你们能怎么着我?”林树有点好奇,他们这种游手好闲的家伙,会用什么方式恶心自己。
“嘿,你行!那咱们就走着瞧!”刘麻子哼声笑着,也不说准备怎么做,但却挥手让二狗他们别再阻拦。
什么人有什么生存智慧,林树觉得这事还是挺有意思的,见状抬脚就走,如今的他自然犯不着怕这几个家伙。
可走了一段才发现,刘麻子他们什么都没干,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时快时慢的就的那么保持着距离,无赖的不行。
林树哭笑不得,停下转身道:“我说你们就没别的事嘛,总跟着我干嘛?好吧,你们本来就是村里的闲汉……看这意思,是跟定我了?”
“没错!”刘麻子颇为自得,觉得自己想的这法子简直不要太好,又能恶心到林树又不会起冲突,说不定还能跟着找到那片金银花,到时候他们几个自己来挖,挖个干净换大钱去!
“山林又不是你们家的,你可管不着我们跟着!”刘麻子自得的道:“就算你今天不挖,以后我们哥几个就在老槐树盯着你,要么分着采挖,要么都别挖!”
林树相信这几个家伙说到也能做到,这法子还真够恶心人的,当然,想甩掉他们不是难事,可回头真每天被盯着,多膈应啊!
无奈,在几人的好奇之下,林树直接从旁边掰了根树枝,然后在跟前划了一条线,眯眼笑道:“瞧见这条线了吧?敢跟过这条线,我可就打人了,不开玩笑!”
对面几人有些瞪眼,刘麻子哼声直接走过来,脚刚抬过线还没落地呢,就被林树用树枝给抽了回去,气的这家伙气鼓鼓道:“你还真打!你好歹也曾是大学生,咋跟街上的痞子似的呢,乡里乡亲我们又没欺负你,凭啥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就凭你们恶心到我了!”林树舞动了下树枝,笑吟吟道:“你管我以前是不是大学生呢,你们不跟我讲理,我为啥要跟你们讲理,线在这呢,再跟试试看!”
说罢他不再理会这几个无赖,转身就走,走出去一段回头看,吓的跃跃欲试的几个人赶紧又缩回去。
只听刘麻子在后面跳脚道:“好你个林树,欺负人想吃独食是吧?好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恶心你收拾你!”
林树撇撇嘴,心道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爱把占便宜当理所当然呢?也不知道怎么惯出来的毛病。
见他们没敢再跟着,他才转去落水洞附近,好好转了圈大概规划了下未来的利用,才采挖了满竹篓的金银花和娃娃菇,美滋滋下山去。
可走到下山口时,林树顿时有点傻眼,只见山道上乌压压的一群人,规模都快赶得上那天山神庙那了,好家伙,瞧他出现,这些村民们一个个都来了精神,眼神发亮的盯着他,确切的说,是在盯他那满当当的竹篓。
看到人群中间得意洋洋的刘麻子等人,林树气的牙痒痒,心道这帮家伙可以啊,竟然还知道发动群众,够贼的啊混蛋!
都打照面了,躲肯定是没法躲,不然回头这些人说不定都得跑老宅去,林树无奈,只能继续下山走向这些村民。
议论纷纷的人群最终推举了个年长的六爷当代表,这老爷子在村里辈份比较长,而且也姓林,算是林树的本家长辈,老爷子抽着旱烟朝林树走来一副要谈判的架势,那模样严肃的不行。
瞥了眼得得瑟瑟的刘麻子他们,林树只得迎上去招呼道:“六爷,您老怎么来了,大伙这是干啥呢?”
“小树啊,你以前可是个乖巧孩子,咋还真在外面学坏了,都会跟我这老头子装傻充愣了?”到底长辈的身份摆在那,老爷子抽着旱烟斜眼看过来,很不高兴!
林树暗自撇嘴,苦笑道:“我哪敢啊,您老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成,这么多人在这呢,啥道理都能掰扯清楚。”
虽然名义上是长辈,可实际上并不显得亲近,村里几乎姓林的也并非都有血缘关系,以往也没人真照应过林树,不然林树也不会只跟李嫣然家走得近了。
“好,那我这把老骨头,就替大伙跟你掰扯掰扯道理!” 六爷满脸不悦之色,直接坐在旁边石头上,抽着旱烟一副要好好教训林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