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冷冷看着这一幕,曾被欺负的差点命都丢掉,他丝毫不觉得这对母子有什么好同情的;相反他很开心,大伯林老黑终于醒过来似的,从原本的麻木中清醒过来了。
林树不推崇武力,更不喜欢看欺凌,但有些人啊,非得自己被打被欺负过,才知道欺负人是何等可恶的事,才会挽回点人情味和良善之心……
赵秀花和林大志终于还是被打怕了,他们才知道这个多年来任由他们欺负的丈夫父亲,原来如此力大,如此怨恨,他们真的怕了。
林树叹口气,终于还是拉住了发狂似的林老黑,看着他跪在院子里,仰天嚎啕大哭,说着对不起过世的二老,也对不起二叔的所托……
“起来吧大伯,醒了比什么都强……”林树轻声安慰着道:“回头去我那拿些成型的菜籽来重新种上,好好过日子,像样的过!”
说罢林树瞥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林大志娘俩,转身径直离开;他没想真在惩罚谁,只是看到狗洞上残留的血迹划痕时,觉得有必要拉一把憨厚老实的大伯,现在做到了,就足够了。
至于以后这家人过成什么样,其实林树不太关心了,他去唤醒包括给菜籽,都算是报答这么多年林老黑的偷偷照顾了,还上这份情谊而已。
最终,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会重新平衡和谐,至于过的好还是坏,那就真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不过,大伯估计也不会再总是被欺负了吧,这就挺好的。
离开之后林树直接去了山田,金银花的长势很好,再过段时间就能跟野生的那些接上茬了,按照他的估量,给明义药厂提供十吨应该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也得克服啊,毕竟高价合同都签了。
山田的众人都很尽心,都当成自家的活来干,特别是常金福,如今干脆住在山田里,白天忙碌晚上负责看守,十分勤恳。
林树转了圈,回过身正好看到他拿着小铁壶喝了口什么,跟着又继续除草,不禁好奇的凑过来道:“常大哥,你这喝的是酒?”
常金福顿时有些慌,赶忙解释道:“这是些家酿的米酒,没啥度数,解乏用的,不耽误干活的林大夫的!”
林树摆摆手笑道:“我不是那意思,常大哥你还会酿酒啊?我能尝尝不?”
“我家里早些年是开小酒坊的,从小嘴馋了,前段时间生病不敢喝,现在又惦记上了!”常金福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道:“我去屋里拿瓶新的,这个我喝过了!”
跟着他不由分说的放下锄头,跑回田头屋里又拿了个小铁壶回来,还抓了大把花生米给林树当酒肴。
山田干活没啥可紧的,大伙休息也都是随意,林树干脆拉着他坐在树荫下休息,吃颗花生米再灌口糙米酒,竟然十分香甜!
自从上次扳倒赵光明在独味轩庆祝,喝多了之后口无遮拦的答应给肖苗苗找好酒之后,林树就不太愿意喝酒了,总觉得误事,不过答应的事却得惦记着啊,肖苗苗前前后后都提过好多次了。
今天是唤醒了大伯,林树也是心中感慨,见到常金福才动了喝点的心思,同时也是惦记着答应肖苗苗的事。
“虽然度数不高,不过这味道挺香醇的,常大哥你还有这手艺,怎么不自己开小酒
坊了?”林树继续喝口米酒品品,笑着问道。
常金福摆摆手憨实笑道:“现在可不比以前了,镇上都能买到全国各地的好酒,谁还喝自家酿的米酒啊,我以前捣鼓过赔个精光,后来才去采石场的。”
林树恍然点点头的,常金福这时突然说道:“说起来早些年我们家酿酒都是用落霞山的山泉水,酿出来的酒甘冽香醇,不过那样太费力了,成本太高。”
闻言林树心中一动,好奇道:“这山上的山泉可不少,我咋没听过哪个山泉的水适合酿酒的?”
“这可是我们家以前的秘方呢,说是我太爷爷走遍了周边才找到那么一眼泉,好像在猴儿洞附近,我小时候还跟着去过……”常金福随口说着,灌了口酒抓几颗花生米丢嘴里,感叹道:“现在都跟不上时代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树心中微动,想着或许可以让他帮着酿点酒,应付下肖苗苗,毕竟不能言而无信嘛,酒后的大话也得兑现才行啊!
而且其实他也挺好奇的,如果好酒配上翡翠蔬菜,会不会更加美味?之前在独味轩那次聚餐,他就觉得,相比翡翠蔬菜的美味,普通酒水寡淡了些。
不过这时也不着急,林树还是习惯做事情有个规划,太雷厉风行了容易做无用功,于是他接着道:“常大哥,你这平时总不在家也不是个事,大嫂那边挺忙的,连个给开心辅导作业的都没有了。”
常金福却笑道:“山田这边可得有人看着,不防人也得防野兽啊,要是苗子被祸害了那可心疼死了;开心现在放学就去餐馆那边,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