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福家堂屋,林树几人围桌分坐不分主次,常大嫂泡了壶茶后,也搬板凳落座,出了这么档子莫名其妙的事,如果不是林树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他们两口子和刚子都有些严肃,林树哧溜口茶才笑道:“干嘛都愁眉苦脸的,这不没什么事嘛,而且这俩人应该也不会再来闹了。”
常金福两口子相顾无言,刚子可能还有点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份,犹豫了下才道:“林哥,我能问问这里面的事不?”
“当然,你现在也是酒坊的一员了,运输销售什么的可都归你管的,虽然咱们不用拓展销售渠道。”林树乐呵呵的说道。
刚子闻言也十分开心,咧咧嘴道:“林哥你出手救那女的我能理解,毕竟你医术高超人也很好,但是为啥都没危险了,还要浪费咱们的酒救醒她?让那个眼镜男带她离开住院去不是更稳妥?”
“既然出手了,就干脆酒醒嘛,而且在旁人看来,这事回头会被怎么对外说?”林树循循善诱着,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刚子想了想,试探着道:“说林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找事还救他们?哦还有,这下子更多人知道林哥你医术厉害了,用酒都能救人!”
“前面那些是其次,重要的是用酒,如此一来咱们琼浆玉液的特殊作用名头更响亮了啊,这可是免费打广告的好机会!”林树乐道:“而且也是想让这些街坊知道琼浆玉液的珍贵,免得他们为难常哥常嫂。”
他这么一解释,三人才恍然明白过来,不得不再次佩服林树的考量周全深远,这绝对是他们万万不能及的,不服不行。
“还有个问题啊林哥,你最后说同样的碗他们也有是啥意思?”刚子心生佩服之余,再次抛出个问题来。
林树笑着没说话,刚子跟常金福两口子对视之后突然惊道:“我靠,难道之前偷碗的贼就是他们俩?”
“应该就是他们了,那眼镜男虽然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我瞧着应该有些功夫底子,多半之前闯进来的就是他了,那妇人应该是在外面接应的那个。”林树点点头说道。
这话一出,常金福顿时涨红脸,噌得起身道:“这……那为啥还要救他,小树咱们现在要不要报案?”
常嫂也急忙道:“对啊小树,要不我先去打听打听,这俩人什么时候搬到附近住的,原以为真是新邻居呢,敢情竟然是贼偷,这也太过分了!”
林树摆摆手道:“不着急,这些事咱们自己能解决,就不要折腾什么了,喝茶喝茶,耐心等等!”
三人不明所以,耳听着门外的喧嚣声远去,箱子里很快冷清下来,不过又过了片刻,突然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响起,倒把常金福他们给听愣了。
林树呶呶嘴刚子赶忙跑去开门,跟着转身回来时,直冲林树竖大拇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刚才那个眼镜男!
眼镜男来到堂屋门口有些犹豫,林树却微笑道:“既然都决定过来了,进来坐吧,好酒就不招待你了,粗茶倒是够喝的。”
眼镜男面色别扭,抿着嘴唇半天才道:“你早料到我会来?”
“原本是不知道的,见你们听到我说碗时的表情,就觉得你可能会
来,应该会来!”林树笑的自然,可看在眼镜男眼中,却觉得愈发高深莫测。
最终眼镜男长叹口气,抬脚进门,落座之后双手接过茶杯也不喝,低头看着茶水半天没有言语,把旁边的刚子和常金福夫妇急得不行。
就在常金福急得刚要开口质问时,眼镜男才吐口气道:“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红叶镇,还能遇到林大夫这样的高人,我们认栽了。”
听了这满是江湖气的话林树却是一愣,好奇道:“咦,难道你是门里的人?”
不料眼镜男比他还要惊疑,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后,脸色怪异的抱拳苦笑道:“瞧我这两双招子没擦亮,竟然行走没看路,撞了您这座山,我说是哪路的老合拨雾呢,对门莫不是老木花?”
“???”刚子和常金福夫妇听的眼睛直瞪,满头雾水的心道这是说的啥玩意,咋一句都听不懂呢,看着是个人听着也像是人话啊!
江湖行话很复杂,同样词语可能有很多种说法,林树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根本没办法跟人答话,他直接摆手道:“我不是门里人,听不懂这些的,只不过接触过些江湖上的朋友,所以觉得你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