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忠标闻言大喜过望,可随即又苦着脸道:“不行啊朋友, 实不相瞒,这当不了家的就是这公司啊,公司是我哥的,我只是帮他打工而已,没他同意我没办法把资产过给你们啊!”
“迟老板,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啊!”林树佯怒,啪得一掌拍在大理石桌面上,厚实的桌面顿时咔嚓裂开,吓的迟忠强一个哆嗦,满是骇然。
“我不是……”迟忠强慌的一匹,这可是将近一乍厚的大理石桌面啊,一掌就给拍裂开了?这一掌要是打在身上,那还不得给打个骨头碎裂?难怪自己兄弟躺了一地,这到底是碰见个怎样的狠人啊,又黑又狠!
“你不是什么?看你可怜答应留下你那些房子车子,给你脸了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吗?少废话,两条路给你选,那么赶紧把这家公司的资产过户,要么,你就等着跟我以及赌场耗,到时候可什么都别想留下了!”
迟忠标冷汗淋漓,擦都擦不完,他有些慌乱的道:“朋友别急,别急嘛,我这就找我哥商量,事已至此也瞒不下去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是真慌了神,面对黑脸林树还有背后的赌场,实在是没了分寸,这公司是他跟他哥共有的,如果能只是牺牲公司保留其他资产,那么无疑是对他最有利的!
连连陪着不是,迟忠标慌忙跑到门口去打电话,怕被林树误会似的,也不敢走远,生怕以为是逃跑了再被追上揍一顿。
林树瞧得暗乐,心道看来赌场方面还是挺有震慑力的,不然真自己孤家寡人的话,这家伙说不定直接跑路了,再把公司关一段时间,想找都不好找。
过了没多久,一个很有派头的中年人的出现在门口,刚露面就低声喝问不已,等瞥见里面这满地的人之后,那人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迟忠标带着哭腔解释事情缘由,林树却在打量这人,他跟迟忠标面容有七分相似,应该就是迟忠强无疑了,不过这家伙的派头可比迟忠标足多了,而且眼神飘忽深沉,看来是个有心思的不错了。
门口很快响起那人的怒骂声,随即他阴沉着脸进来,瞥了眼地上那些人之后,怒气冲冲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先把人送医院!”
迟忠标忙不迭的答应着,赶忙叫那些人别装死了,赶紧起来相互搀扶着去医院,这是要给正骨的送笔大生意去,这些人全部被林树用正骨手法卸掉了胳膊手腕之类关节。
等这些人逃也似的离开,迟忠标才头也不敢抬的跟着他哥迟忠强过来,在沙发上落座。
气氛有些凝固,迟忠标见状赶紧招呼着的那躲在里屋的女秘书出来端茶倒水,等茶杯满上女秘书又跑开,这哥俩才对视一眼,准备开口。
迟忠强打量了一番林树,眼神中还有些狐疑,怎么看都像是个那些要债的菜农啊,竟然是个高手?真是稀奇了,难不成是那些菜农联合起来找了高人下套,可连来豹也不是个高人啊!
满腹疑惑中,迟忠强淡淡开口道:“忠标,还不介绍下这位贵客?”
迟忠标刚要开口,林树却喝口茶摆手道:“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你不用管我是谁,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就成,另外,我也知道你是对面独味轩的高管,没错吧迟总?”
迟忠强目光微闪,笑道:“看来还了解过,我很好奇,我们兄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以至于让你们费这么大手脚请了高人下套,真是诚惶诚恐啊!”
林树微微挑眉道:“得罪我们?那迟总觉得,你们做过什么缺德坑人的事,以至于让我们要下套报复呢?”
迟忠强微怔,随即笑道:“哈哈,这位朋友真是幽默,我们是开公司做生意的,都是本分人,哪做过什么缺德坑人的事?这话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哦,既然没有的话,那就是单纯的赌了,有什么好磨叽的?”林树嗤笑,抿口茶反问道。
对面哥俩猛然顿住,他们本来是要套话呢,看看到底是哪得罪了人被算计,现在竟然被反将了一军,想再问都被自己话头堵死了,这可真够憋屈的。
忍不住嘬下牙花子,迟忠强转转眼睛,再次挤出笑容道:“我弟弟跟连来豹的那点小恩怨我也了解过了,当初赢的他那些钱,昨晚也都连本带利输回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这事不如就算了,如何?”
“算了?当初迟老板设局坑老连准备还债的钱时,事后怎么没想着算了?他要是赢完再还回去,说不定老连早就清了债翻身了,用等这么多年?现在你跟我提算了,不臊得慌吗?你堂堂独味轩的分管副总,能要点臭脸吗?”
对面哥俩闻言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个臊得脸通红,另一个却咬牙切齿恨意燃起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