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对这个行者很无语,十分无语。
他更无语的是,这么巧的嘛,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药王谷竟然也有三不治,不过自己可能是三不治,也可能是十不治,这就得看心情了!
很显然,这个家伙在变着法的想确定他的身份,搞不好药王谷的三不治是假的也有可能呢,搞不好就是个诈。
这样的话,常规方法应对很难办,于是林树便请哼出声直接转身,一副你让老子很不爽,老子不给你治了的架势。
“先生留步!”这时床幔后那人突然起身落地,抱拳道:“秦某唐突了,这便为先生说说受伤的情形!”
“怎么,不继续聊了?”林树挺下脚步,很不爽的说道:“不继续打听了?”
“先生无需多言,秦某已经有了答案,抱歉,实在是跟任务相关,不得已才确定下而已。”这家伙言辞诚恳,语气中还有些歉意。
林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道你这就有答案了?我都不知道我给你的什么答案好吧?不过看来误导的很成功,就喜欢这些自作聪明的家伙,脑补能力强大,反而更好忽悠啊!
“那边抓紧说吧,总归我已经得到一个贡献点,无功而返对我而言也是赚的,所以,最好不要再试探我,虽然我大概是你的对手,但惹怒一个大夫可不是明智之举!”
“了解了解,宁惹妇老稚子,不惹师与医者,这江湖道理秦某还是知晓得!”那人缓缓落座,调息一番才道:“这边跟先生说说受伤之事。”
林树继续耍酷,哼声坐回桌前,江湖上的比较熟知的是不能轻易招惹妇人老人和小孩,这些人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很多时候恰恰有致命的危险;
而不惹师与医者是因为,为师者刀诛笔伐人皆难防,而医者更特别些,因为走江湖的最离不开的就是行医之人,当然,指的是有真本事的那些,招惹了医者,指不定什么时候需要救命了,那就完蛋了。
这个姓秦的行者性子够谨慎的,连这些走江湖的规矩也留意着,而且他连番想确认身份,其实就是怕泄露任务内容而已。
这样的家伙,被击伤心脉侥幸逃生,看来对手应该很不简单,林树首先就排除了当时在赵家村交过手的那个一品御气行者,那人应该没这实力,应该另有其人。
看来,寒樵山的人真的挺不少啊,难怪之前他们提到说寒樵山如今崭露头角了,应该很活跃,而且似乎观感不佳,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些才是,尽量别让寒樵山知晓身份。
林树暗自思索的时候,对面那个被帷幔挡住面容人缓缓说道:“木鬼先生是同道中人,事情也好说了,这事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当时我们去执行一个任务,结果事情出了差池,跟寒樵山的人撞了路……”
对方沉吟道:“原本撞路这种事并不稀罕,不明情况时除非有梁子,否则都会退一步各行各的,可那寒樵山的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偷袭我们,猝不及防之下我们人数有少,便吃了大亏。”
林树微微点头示意在听,对方接着道:“形势不利,为了掩护同伴退走,我便留下断后,结果便身负重伤,呵呵,勉强捡回来一条命,到现在其他伤势都痊愈了,结果偏偏残留的寒毒竟然如此古怪,祛除不尽且愈演愈烈,实在麻烦。”
半个月前……林树算了下时间,刚好是在赵家村那件事之后,难不成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这些细节实在跟治疗扯不上关系,问的话有些太突兀,搞不好会被对面这个谨慎的家伙怀疑,想了想林树只得忍住,转而问道:“这种寒凝之气着实古怪,倒比我以往见过的要更阴毒些,大人对这
寒凝之气知晓多少?”
“不多!”对方的目光似乎穿过帷幔看了过来,语气略微怪异道:“先生见过的寒凝之气大概什么样的?我中的这些,又具体不同在哪里?”
“没什么特别,大概能减缓气机流动罢了……我观你体内寒凝之气,竟然能一定程度侵蚀原本气机进而扩大,称之为寒毒确实不为过了。”
林树嘴角扯了扯,知道对方还在考较,便点明了寒毒的特征,毕竟他接触过很多次,这些可难不住他。
“确实如此!”对方长长吐口气,似乎彻底放下心来,遥遥拱手道:“先生医术果然高明,只是搭脉便洞察了我体内情况。”
林树心想你这马屁拍的没一点诚意,不由暗自撇嘴,面上却笑道:“各有所长而已,就比如这什么寒樵山的气劲,也有其长处。”
“嘁!”对方发出声不屑笑声,道:“天下间的寒属灵气,以北地的几家为尊,据说寒樵山如今的山主便是从北地偷了师,又杂糅了不知哪学来的阴狠法子,才成就了如今的寒凝功法;
这些年他们虽然壮大迅速,可太不守规矩,已经惹得多方不喜,这次无辜偷袭我们,便是自行找死,现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信息量略大,林树沉默了,默默筛选整理信息。
“先生为何沉默?”那人突然把目光聚集过来,又特么不知道起了什么疑心。
林树无奈,只得到:“只是有些感慨,天下……原来这么乱啊!”
这感慨可是发自肺腑的,听上去也情真意切,对方不再多疑,大笑道:“天下本来就这么乱,世人不知罢了,可乱了,才热闹多彩啊!”
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林树不想搭理他。
那人却又道:“这些,可能有助于先生治疗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