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嗔怪的看着她道:“你这泼猴精,你那儿子当真是和你如出一辙,都是不论什么危险紧迫的场合,都能笑出来。这下不那么着急了吧?快过来歇一下。”
被打的嗷嗷乱叫的众人,一听这老家伙不仅不责怪秦柔桑,还让她坐下歇一下……卧槽,歇一下啊!她他娘的把人打得满地打滚,还让她歇一下?怎么地,她秦柔桑打人还有理了呗?怎是没被打死,都要被这老家伙的话气死了。
秦柔桑打了一通人,身上都热的冒汗了,她随手擦了一下脸颊的汗珠,坐在老太太身边,问道:“奶奶这话什么意思?非鱼做了什么?”
老太太浑身都脏,似乎是想要给秦柔桑擦擦汗,但一抬手就看见自己脏兮兮的手,她笑着想放下,但秦柔桑却立刻将自己白嫩嫩的脸蛋儿送到老人家手下,还赖皮样儿的道:“热死了,奶奶帮我擦一擦吧。”
秦柔桑是个小太阳,就那么一个不嫌弃还亲昵的动作,就让老太太略微尴尬的心暖呼呼的,老太太的手虽然脏兮兮,但老人家掌心的干燥和温暖,却能抚平人焦躁不安的心。老太太一下下仔细认真的给秦柔桑擦汗,脸颊,鼻尖,额头,擦完了老太太还认真的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的笑道:“恩,都被奶奶给擦脏了。白瞎这洗的干干净净的脸蛋儿了。”
秦柔桑混不在意的将脑袋放在老太太肩膀上:“没事,脏点也好,省得这死城里的人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乎上来,犯的慌,奶奶快和我说非鱼做什么了,让你觉得他和我像?”
“你的儿子和你能不像?再说你那么教导非鱼,言传身教的,竟然是将一个无法无天滚刀肉一般的皮猴子,教育成了个侠肝义胆有勇有谋的小英雄。”老太太一边轻拍着秦柔桑微微发颤的脊背,一边温和的道。
她知道秦柔桑发颤,是因为太担心萧非鱼了,于是老太太尽量往有趣了说,但也是事实:“你是不知道,刚才那匪徒忽然冲出来,见人就打杀,着实是骇人的很。他还扬言让我们交出萧非鱼来,那队伍里本就没有几个孩子了,而似萧非鱼那么大的,也就他和小九。非鱼那时候还没有上岸,正在船上,但小九已经上来了。那匪徒看见小九,直奔着冲过来,王将军他们是拦都拦不住。”
“那人抓了小九就要走,小九太小了,吓得哇哇哭。非鱼刚好快要上岸,听见小九哭,也听见那人要找他,立刻就张开双手大喊道,我在这里,我才是萧非鱼,你抓我小九弟弟做什么?有本事来抓我啊。”
秦柔桑听的心都紧缩在一起了,连忙追问:“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这个时候他出声,劫匪不知道真假,很可能将两个孩子都掳走的。他这不是聪明,是鲁莽。萧陌呢?阚卿歌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老太太安抚她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啊。那人自然不信一个孩子的话,但他却还是本着飞过过来了,应该也是想着宁可抓错不能放过。萧陌和阚卿歌公子当时都不在岸上,他们被安排在后面上船,正在湖泊对岸,哪里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