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七牙忽的一笑,只是笑声里却多是惨然,他知晓甄木颜突然对自己说这些,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缓缓将头抬起,略显稚嫩的脸庞竟扭曲在了一起,森然说道:“我是蝼蚁,可不见得就憾不动这天,平不了这鸿沟。”
甄木颜动容,却只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依旧淡淡说道:“你凭的什么?一张嘴么?人各有命,而你命中注定就是个淫贼,这就是命。”
江七牙猛的一拍桌子,站立起来大声喝道:“我不信命!我出身卑微我不能改变,可我的命却能改,而且就是这张嘴,我说的!!!”
甄木颜美目晶莹翻滚,伸出手来,把朱红耳坠放到木桌上,说道:“你若真有骨气,三年之后,你将这耳坠在流武场青武大会上亲自给我。”
江七牙看了一眼朱红耳坠,说道:“你在激我么?”
甄木颜低垂着眼睛,款款起身,一阵少女的清香散发出来,瞧也没再瞧江七牙一眼向门口走去,红唇微启道:“你玷我身子,毁我清白,却又救我多次,我不杀你,算是两清。你继续做你的淫贼,正好别再相见。”
说罢,白衣飘动,消失不见。
土屋中江七牙一人立在原地,望着甄木颜消失的地方,一阵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院子走进一人。身形高大一身粗布麻衣,满脸灰白胡须,正是金摩黎。进了土屋直接就坐到木桌边上,上下打量着江七牙,得意笑道:“霓珏九赏可有作用?”
江七牙木然点头,望着木桌上的耳坠,喃喃说道:“多谢金前辈。”
金摩黎巡视一圈,有些意外道:“怎么?你家小媳妇治好了毒,跑了?”
江七牙摇头,面露苦涩,说道:“什么小媳妇,都是瞎叫的罢了,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是。”
金摩黎撇嘴,揉着身上略显破旧的衣裳,说道:“哼,庸俗的脑子。什么不同世界的人?人都一样,哪个不是爹娘给的?后天的生活环境就能把人给否定喽?”
江七牙说道:“怎么不是呢?她是云顶明珠,我是地上的泥丸,虽然都是圆的,可本质就是不同。”
“荒谬。”金摩黎瞪起眼睛,嘴上的胡子高高翘起,满脸怒容喝道:“亏你还是个站着撒尿的东西。区别是谁都有,可又有谁本就是高人一等?都是靠着努力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成天自怨自艾到死都是个孬种。”
江七牙闻言,自言自语道:“都是自己努力换来的...”
金摩黎大声说道:“正是如此。”
江七牙望着桌上那朱红的耳坠,眼中光芒闪动,将其拿起,缓缓戴上了自己的耳朵之上,耳坠的针生生刺穿耳垂,鲜血染了半边脖颈也没丁点动容。
咚!的一声闷响,江七牙跪伏在地,大声说道:“金前辈,我们继续学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