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介绍陶升等人的时候，有意把他们夸耀一番，杨凡举手称赞道:“张渠帅麾下猛将如云，真是令人羡慕，看来张渠帅能有今日之声威，这些人皆功不可没。”
张燕点点头:“我张燕没什么本领，多亏了兄弟们帮忙，三军用命，将士齐心。”
张燕很会笼络人心，一番话说完陶升等人都是眉飞眼笑，面露得意之色。
于毒看了杨凡一眼，问道:“杨凡，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管亥非常生气，刚要站起来，杨凡咳嗽了一声，用眼神把他制止了。
管亥生着闷气，面色不善的瞪了于毒一眼。
张燕是一方渠帅，可杨凡也不是烂鱼臭虾，连张燕的部下都敢直呼其名，简直没把三弟放在眼里。
可这些杨凡并不在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跟张燕借道，顺利通过太行山。
“有什么不能问的，但说无妨，大家同宗同源，都是自家兄弟。”
杨凡笑着端起一杯酒，“张渠帅，小弟敬你一杯，祝你再接再厉，黑山军雄霸一方，霸业有成。”
张燕笑着一饮而尽，“借兄弟吉言，黑山军眼下还不算强盛，跟你们黄巾军可比不了。”
于毒插言道:“杨凡，你们黄巾军昔日聚众百万，那是何等的声势，为何你却要像我们借道？难道你们惧怕了皇甫嵩，想找地方藏起来不成？”
“哈哈。”于毒话音未落，陶升等人都笑了。
陶升冷笑道:“他不藏起来行吗，被皇甫嵩打的落花流水，黄巾军已经不行了，再不逃走，只怕就会全军覆灭，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
管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们休要目中无人，不要把人看扁了。”
杨凡轻轻摆手，“大哥，你坐下。”
于毒脸上的蔑视毫不掩饰，“怎么?我刚才说错了吗？你们如果不是怕了，为何躲进太行山？为何向我们借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杨凡，看他如何回答。
张燕故意瞪了于毒一眼，责怪道:“杨凡是我的兄弟，怎能如此无礼。”
不过张燕说的不痛不痒，更像是在演戏。
于毒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也是真的很好奇，无缘无故，杨凡你总不会躲进深山大川吧？”
杨凡笑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曾打过猎，对狼和老虎自然不会陌生，如果一只狼碰到了一只老虎，狼会怎么做？”
于毒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杨凡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回道:“一只狼自然不是老虎的对手，它会主动避让。”
杨凡点点头:“狼会避让，但说不定，很快它就会喊来同伴一起围攻老虎。”
这是基本常识，没人会反对。
于毒似乎听懂了杨凡的意思，“你是说，你现在是一只狼，这次不是逃走，而是主动避让，然后找机会再对付皇甫嵩这头老虎。”
杨凡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皇甫嵩精通兵法，极善于用兵，率领的又是朝廷的精锐，把他们比作老虎，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意见吧。”
陶升笑道:“别给自己找理由，事实就是你们被打败了，现在无处容身，我看你们不是狼，而是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