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服务区,几个人买了些吃吃食带上,沈北安和潘洪海轮换开车,顺便解决吃饭的问题。
最轻松的是刘怡菲,只要坐在车上就好,可因为担心江一菲,一向爱吃的辣条都无法吸引她。
沈北安中途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让三人的心情更加沉重,“受伤的有一个姓江的年轻女人,据说伤势很重。”
刘怡菲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眼泪瞬间就掉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北安,“沈总,一菲不会有事吧?她会不会死啊?她还那么年轻,又那么好,怎么能没了呢,老天爷不会这样对她吧?”
沈北安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紧了紧,蹦出手背上的青筋,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知是安慰刘怡菲还是安慰自己。
脚下用力踩着油门,潘洪海担心地看着表盘上的数字,想要开口,却最终闭了嘴,江一菲平时对他们不错,只要做好吃的被他遇到,都会分他一份,沈北安还抢过他的葱花饼呢,沈北安也是着急,超速就超速吧,他们又不是没被罚过。
粗心的潘洪海根本没有细究沈北安的表现。
心烦意乱的刘怡菲也没有深思沈北安的异常,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一菲,暗暗祈祷并拜着各路神仙,千万不要出事啊,就算出事也别没了性命啊。
五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让他们开了三个小时就到地方,医院内灯火通明,医生护士和各类工作人员都在忙忙碌碌、来回奔走,交警也在维持秩序,三人下车直奔医院里面,沈北安顺手抓过一个护士,“今天下午出事客车的乘客都在哪个地方?”
护士扫了他们一眼,大概是被问的多了,很利索答道,“上二楼左转就是。”
不待护士说完,沈北安已经先一个箭步冲上二楼,没有听到护士的喊话,“还有几个受伤的在二楼拐角的手术室。”
病房内外都有病人和家属,伴着哭泣声和哀嚎声,三三两两散落着,血渍侵染着病人的绷带,沈北安心情沉到谷底,焦急地打开一间间病房门,一张床一张床的查看,从头找到尾,却没有发现江一菲的身影。
潘洪海是个直肠子,口无遮拦道,“沈总,一菲不会没了吧?”不是说伤的严重,难道已经严重的没了命?所有病房都找了,就差那啥,太平间了。
“闭嘴,不可能。”沈北安厉声喝住,表情凝重深沉,眼神却更外坚定。
不,他不相信江一菲就这样没了,那个眉眼弯弯,爱做好吃的,带点小傲娇,有点小脾气的丫头不会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他不允许!
沈北安不信邪地继续从尾又找到头,依旧没有。
沈北安红了眼,表情更加凝重,还想找第三遍,潘洪海赶紧拦住他,没见病房的家属已经生气,病房附近的警察已经向他们行“注目礼”,再去“骚扰”病人,他们会被赶出医院,“沈总,我求求你,别找了,江一菲根本不在这里面。我也看着呢,真的没有。”病房已经找了几遍,如果在,他们三个人六只眼睛不会错过。
刘怡菲穿着高跟鞋跟不上沈北安的步伐,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身后,她心里焦急,却不敢去打听,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潘哥,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没有,真的没有。”潘洪海很肯定,他裸视可是15。
潘洪海想提议去太平间看看,可想想沈北安之前活似吃人的怒火,到底没敢提,潘洪海为难地看着刘怡菲,想让她劝劝,可刘怡菲现在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压根没领会到潘洪海的眼神。
“放开我!”沈北安不满地瞪着潘洪海,用手反抓潘洪海的胳膊,“潘洪海,再不松开别怪我不客气。”
刘怡菲大急,“你们俩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要打起来?然后拼命给潘洪海使眼色,“潘哥,你放手。”居然以下犯上,在老虎身上拔牙,想不想在工程科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