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江一菲意外,换上江父旧衣服的沈北安忙的不亦乐乎,唐继贤和唐继纯两家也从外地赶回来,江一菲又带着沈北安认了一圈人,唐继贤几人探寻的目光看着沈北安,沈北安倒是不在意。
唐继春记起来,“你不是借给三姐家钱那个小子,之前来过。”她就说嘛,无缘无故怎么会借钱,还不是惦记上江一菲。
唐继贤等人也知道有人借钱给江家,没想到此人会成为江家女婿,只是看穿着也很一般,想来条件也没好到哪里去。
“四姨,你记性真好。”江一菲赞扬着。
“那是,别的我不敢说,见过的人我大多能记住。”何况沈北安这样的财主。
“四姨,我姥说让你切酸菜。”
“对对,我得赶紧切酸菜,大家都爱吃。”唐继春顾不上与江一菲二人说话,匆忙冲进屋。
沈北安以眼神示意江一菲,他一直在江一菲身边,唐母什么时候和江一菲说过让切酸菜啊?“姑娘,你撒谎?”
江一菲笑笑,同样以眼神示意他,“有意见?”
沈北安微微摇头。
江一菲对唐继春最不感冒,要是让唐继春啰嗦下去,沈北安的祖宗八代都会被问出来,典型的一个八婆。
因为着急杀猪,几个男人换了衣服开始帮忙。
唐家这些姑爷和女婿都已经五十左右,青年男子除了沈北安,也就是四姨唐继春家的于洋,可惜于洋是个吃现成的主,只会立着看热闹,根本不会帮忙。
余下的江父、四姨父、舅舅和小姨父几人,后两位也是从来没做过什么脏活累活,帮起忙来反而碍手碍脚,幸亏有沈北安在,否则三百多斤的猪江父和四姨夫两个人根本拢不住。
几个人男人在猪圈把猪的四条腿困上,用架子固定住,四姨父于久平平时不显,其实是个杀猪的好手,每次家里杀猪都是他主刀。
厨房的大锅里面烧着热水,等着给猪“洗澡”退毛。
男人和女人出出进进,伴着蒸腾的热气,屋里屋外忙的热火朝天。
按照风俗,每逢杀猪都要叫上亲朋好友过来做客、吃猪肉,但唐家的旧亲在离城里很远的村屯里,来往的也少。附近邻居倒是不少,可不请谁都不乐意,可叫的人多了,家里的猪怕是也要没影子,所以唐母干脆谁都不叫,仅家里人聚。
江一菲想去帮忙,刚出门就被沈北安撵回屋,“外面冷,别出来。”
江一菲想摸一把沈北安的手,被他躲开,“刚抓猪了,脏。”
“你冷不冷?”
沈北安笑了,将头伸向她,“额头都出汗了。”
又以胳膊肘推她,“进屋,别感冒了。”
猪还在叫,江一菲虽觉残忍,可人总要吃肉啊,眼不见为净吧。
几个女孩子已经躲进屋内,张拓和唐翔倩拉着江一菲扒着窗户上的玻璃看热闹。
“姐,我姐夫挺有劲儿啊。”张拓道,“不过,他真黑啊。”张拓喜欢白皙儒雅的男子,最好再戴一副金丝眼镜,像沈北安这样面相的人她可看不上,“姐,你不怕遗传给下一代啊。”
江一菲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北安的皮肤是古铜色,最健康的肤色。”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