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和姜中泽分开后,开始着手准备去F洲事宜,姜中泽办事,他放心,既然他答应了,断然没有不成的道理。
手头上的工作开始大量转交给潘洪海,潘洪海忙的脚不沾地,但他已经习惯了听命行事,虽然不知道沈北安要做什么,但只要沈北吩咐他就会照做,好在很多工作都是做熟的,无非是责任心和严谨性的问题。
林厂长对沈北安有知遇提拔之恩,而且对他寄予很高的厚望,沈北安走,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厂长。
趁夜,沈北安提着林厂长爱喝的茅台酒去了林厂长家。
林厂长很惊讶,“大晚上的你个死小子来干嘛?”话虽不客气,身子却自动让开门口。
“送您的。”沈北安将酒递给林厂长。
林厂长面露惊喜,顺手接过来,在手里欣赏好一会儿,然后狠狠瞪他,“你还有这么好的存货,什么时候偷藏的,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孝敬老子。”
沈北安笑呵呵,就知道林厂长好这口,“酒虽是好酒,但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能多喝,每天小酌一杯就好。”沈北安交代着,“否则婶子怪罪下来,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林厂长上下打量着沈北安,眯了下眼睛,“你小子是不是闯什么祸、等着我给你擦屁股呢?还是搞出什么桃色新闻?那个罗乃文不是打发走了,难道又回来、你没把持住,犯错误了?”
林厂长一口气猜了数种可能。
沈北安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您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没有的事。都谁在您面上说的,是不是陈仲,这个八婆,嘴里就没个把门的,我看早晚应该撤了他。”
“那你突然示好卖乖是怎么回事?还给我送这么好的酒。”
沈北安端正下脸色,才与林厂长徐徐道来事情缘由,“所以,一菲在那边我很不放心,虽然离胡立伟远了,但那边危险更多,处境也更加艰难,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受苦,我想过去。”
林厂长也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脸严肃,“还有这样的事。”江一菲在厂里时有刘怡菲挡在前,很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张扬时尚的刘怡菲身上,江一菲打扮的低调,后来越来越好看后,却被沈北安守住,厂里上下谁又敢打主意。
可现在不一样,江一菲走出去,立刻被有心人惦记着也不奇怪,好色之徒自古有之。
只是,手段太卑劣。
“你想好了?那边可能比想象的还要严峻,姜中泽也只知道个大概,一菲怕你担心不会告诉你实情,也许去了,就没命回来。”
沈北安点头,“我考虑的很清楚,一方面为了一菲,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一菲为什么让人惦记,还不是我太弱,这次去F洲虽然很危险,但同样也是机会,否则全公司上下像我这样的干部太多,想要出头难于登天,与其熬着资历,一步一步往上走,不如就去拼一把,也许会有个不一样的未来。”
林厂长赞同着,“你小子像我,有股子拼劲,是个男人,我支持你去,机遇与挑战从来都是并存的,想当年我还不是一样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谁能瞧得起?我们没背景、没人脉,但年轻就是资本,我就是敢做、敢干,照样拼出一个前程。”
“你小子比我命好,有学历、能力强,又善于抓住机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林厂长看见沈北安,就有种后浪更比前浪强,前浪被拍在沙滩上的感觉,不服老不行啊。
“只是辜负了老厂长的期望。”沈北安非常诚恳道,为了他的野心和爱人,只能对林厂长说对不起,老厂长一心把沈北安作为接班人培养,此次去了F洲,生死未知,前途未知,老厂长的期望只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