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菲本想晚上就约上江一菲、阙云和李秀玉,被江一菲“无情”拒绝,笑话,闺蜜哪有老公重要,沈北安说好了要带她们娘俩去喝羊汤。
藏在胡同中不起眼的小店已经坚挺,牌匾有了风霜,但依旧人头攒动,来店里的大多是回头客,与老板很熟悉。现在店里当家的是老爷子的儿子,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面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店里什么都没变。”江一菲打量一番,桌椅也没换,有些桌子磨的已经掉了边角,“唯一变的是老板。”
“你走的第二年就换了人,不过,好在味道没什么变化,大家才一直很捧场。”沈北安似乎心情不太好,脸色沉着。
江一菲挑眉,怕是下午在厂里遇到什么事。
“桃桃想吃什么?”沈北安给女儿看菜谱,将上面的菜名念了一遍,羊汤是必点的,“我们点些牛羊肉串吧,他们家的还算正宗。”
江一菲没意见。
“爸爸,是不是用签子串起来的?”
“对,我们桃桃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沈北安立刻表扬着。
沈北安又点了他们家很有特色的烧麦,店里上菜很快,尤其是羊汤,早已经喂好,下面点上酒精块,上面是滚烫的羊杂汤,沈北安还多要了一份羊骨头,热气腾腾端上桌。
“闻着还不错。”江一菲喜欢做饭,也对味道敏感,这家羊汤馆受欢迎也不是没有原因,“新鲜而不油腻,还没有羊肉的膻味。”
“好不好喝?”沈北安问女儿。
桃桃点头,“好喝,这个好吃。”桃桃从汤中舀了一勺,指了指汤里面的羊肺、羊肝等。
“以后妈妈回去也给你做。”江一菲很有信心道,也更加仔细品尝味道,每次她尝到哪个菜都能将其模仿的七七八八,这是她引以为傲的本事。
“买骨头和羊杂羊肉的事就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弄到最好的羊。”沈北安承诺着。
烧麦皮薄馅大,里面是正宗的羊肉馅,咬一口,满嘴都是肉香,“他们的家烧麦很不错。”
“少吃点,一会儿还有肉串呢,你不是惦记好久。”沈北安叮嘱着。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可不吃了,留着肚子吃肉串。”江一菲听话地放下筷子喝着羊汤。
沈北安又给桃桃盛了一块羊骨头,小家伙抓起来啃的欢快。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没时间回来。”江一菲道,沈北安作为公司最大的头,降临厂里,厂班子成员怕是会夹道欢迎。
沈北安笑了,“我推了,告诉他们明天再约,都是老朋友、老同事,只要他们和我说真话,比请我吃什么山珍海味都强。”
“怎么?他们说谎?”
“哪个领导不要业绩?谁能说自己不好,说经营的厂子没有效益?问题汇报材料变成歌功颂德的报告,找自身存在的问题就那么难?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厂里效益比前些年差那么多?都不从自身找原因,过分强调外部市场的不利因素,真是不知所谓。”
“好啦,别生气,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为了他们气坏自己不值得。”江一菲劝着,“都是积年的老习气,想要他们改不是那么容易,你不是说过,越是遇到事的时候越要沉住气,你是他们的头,想怎么做还不是你说了算,以后,你就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用最好的企业效益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