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翻身也做不到，更别说爬起来，气喘吁吁，像头快要断气的老牛。
顾笑宇知道这最后一击，方兆吉不用爬起来了，缓步走上前。
“老朽技不如人，要杀要刮随便。”
“哼，抱歉，在下没有习惯杀无法还手的人。”
顾笑宇冷哼了一声，搏斗之中，出手过重，或者形势紧迫，必须打倒对方，他或许还能出手。
眼见方兆吉躺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也许是前世的理念带来的认知，让他杀一个无法还手的人，顾笑宇感觉做不到。
“我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铁臂神弓浑身泥浆，躺在地上厉声叫着。
“你可以杀我，我不会受你的污辱。”
“少废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我不想对你怎么样，虽然你纠集人追杀我。”
顾笑宇最后没有对方兆吉下重手，一则他已完全掌握了局面，不需要下重手，二来，就是他有话要问方兆吉。
“老夫宁死不辱……”
方兆吉不知道顾笑宇想干什么，见他对自己未下重手，以为对方想要做些什么。
“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我可以将你挂在小船后面，拖到对岸，让大家看看你这个铁臂神弓是个什么丑样。
或者干脆在姑孰镇或者豫州府将你捆住手脚在街上拖行怎么样！”
顾笑宇见对方纠缠不清，伸手一把将方兆吉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不能如……如此对付我……，你杀……杀了我吧……”
听着顾笑宇的话，方兆吉狂叫，虽然他也怕死，但是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那他以后不用见人，还不如去死。
“我说过，我不会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你如果乖乖地回答问题，不会有事”
“你杀了我好了。”
“目下我不要你死，但你自己自杀，又当别论，你看这遍地的兵器，你想死，自己找个兵器自戕就是，我还省了不少劲。”
“老夫决不自杀，不愿做不明不白的冤鬼。”
“那就乖乖地回答问题。”
“老夫不……”
“老而不死，是谓之贼也，你既然贪生伯死，又拒绝合作，委实可恶，你想撤赖不成？”
“老夫也曾横行江湖……”
“呸！你少给我倚老卖老。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这些废话少说为妙。好吧！你要撤赖，在下自有办法对付你这种地方名流。
刚才法子不过是小菜，我还可以将你剥个精光，挂在集市里，再贴上字条，上面就写天下第一怕死鬼。”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绝不会屈服的……”
方兆吉鬼叫起来，手脚开始挣扎。
顾笑宇恶狠狠地将铁臂神弓掼倒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沉着脸，厉声喝道。
“你这无耻老猪狗，口倒是够顽强，可是骨头并不硬，想死很简单，却又怕死，存心撤赖而已。
在下不但要将你剥光，挂在集市上，再找几个窑姐，说你逛窑子不给钱，结果被逮个整子，然后拖着你游街，看你能挺得下去。”
声落，顾笑宇俯身，手搭上了方兆吉的衣领。
铁臂神弓完全崩溃，厉叫。
“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