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草庐,此时慕容九歌竟是和云恒喝起了茶来,要是屈九章看到这一幕,可能都要吐血了,这师弟,心还真宽。
当然,云恒的心也很宽,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在草庐的修习,无声无息地影响了自己。
自己之前都是在跟着嵇无涯学剑,要么就是看看嵇无涯带来的诗词歌赋,不像卫子风那样一心习武,不过卫子风也会跟着他看点书。
不过这段时间,自己仿佛是在另外一种修习的状态,练的不是武,而是心,每天就是静静打坐,去先生的书房看看书,其实里面很多书和他小时候看的差不多,不过小时候看的不一定能看懂,现在来看的话倒是明白了很多,只是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这一段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
“云小子,你说你是不是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慕容九歌想到自己在前几日那般出丑的模样,心里还是不爽,不过几天稍微接触下来,这云小子毕竟就是个小孩子,和师兄眼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只是说这矛盾冲突嘛,这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师兄就把他和南楚直接扯上关系,虽然是防患于未然吧,但是这样做,确实有点以大欺小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也是有求于先生第一次前来拜访,倒是你,吃瘪了吧。”
云恒说着说着,便给慕容九歌沏了一壶茶,“喏!消消气呗,毕竟还要送我,要是气坏身子可不好。”
“哎,臭小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当初就应该在西市将你拿下的,这样也就没有那些烂摊子了。
不过呢?也算你小小年纪有点本事吧!只是有些事情你就是知道,也不要随便说,不然也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就算是你在南楚。”
慕容九歌也是暗示了一下云恒他所猜测的事情。
“哦?为什么这么说?”
云恒倒是有点好奇这慕容九歌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这就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当时景志成告诉他的消息,想起了屈九章对于北面徐州天策军的忧虑,想起了那个被蛇毒溅射到的鲁寒升。本来他确实有计划去拜访下楚连城,毕竟他和父亲都是楚王手下的大将,而且还是七国会盟那些意外的亲历者,如果将这些告知于他还是有用的,不过慕容九歌这么问来,也不纯粹说是为勾吴着想了。
慕容九歌给了一个靠近来听的手势,于是云恒便凑过耳朵去听,只听见慕容九歌轻声说道,“每个国家都有他国的内奸,包括南楚。”
云恒一听便是明白了,这慕容九歌怎么感觉这么二缺呢,把这些这都告诉他,是忽悠他呢,还是忽悠他,搞得云恒也是问了下,“哎,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就挺像的?!”
“呸呸呸,我这么正直的人,像是搞这个的嘛?”
“像!”
“哎,你个臭小子,这么想找打是不是!”
“问你下,那个黑衣少年你知道行踪嘛?”
“我不知道,其实最后围剿你们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参与,要不是师兄嘱咐这么多,不然我连西市那次也不来了,后面其实我已经在准备去柴桑调防了的。”
云恒脸上还是露出了忧虑,慕容九歌这样说也不像是骗他的样子,想到卫子风,云恒也是突然没了心情,便是先去惜鸾房间了。
很坑的是因为房间不够,所以自己这几天都是和慕容九歌睡的,从一开始谁都不理谁,到后面随便说说话,再到今天这样喝喝茶,至少云恒还是看得出来他和屈九章不一样,至于那个皇甫天问,既然连先生都说他是孽徒,自然也是不由而知。
慕容九歌看到云恒这般样子也是懒得管,喝起了自己的茶来。
……
惜鸾和锦瑟本来正在房间里聊天,看到云恒进来了,锦瑟便出了房门,出去的那一刻,锦瑟也是和云恒微微一笑,对了一个眼神。
云恒看到锦瑟门已关,便是轻声问道,“鸾儿,锦瑟姑娘到此应该不只是拜访柴桑先生吧”
惜鸾一听便是知道云恒的意思,将一封信从袖间取出,递给了云恒。云恒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是那位红发叔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