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致远一听大喜道“太上王召见正好,先回城,等见过太上王后,在请节使好好吃一顿”
程明湖听得一件无法置信之事,前脚刚把人送走,回府椅子还没坐热人却是转回来。
沈正和就在程明湖面前,程明湖一脸惨白忍着恼气道“什么?节使又回来了?”
沈正和脸色没有比程明湖好多少,沈正和阴沉着脸几乎发作道“是,刚从宫里出来,消息确认无疑”
程明湖大是不解脸色发干瞪着沈正和问“节使因何事回来?”
沈正和打听到陆开是受何人召见,面色哆嗦一下脸露怯色道“是太上王召见”
程明湖面色大变惊道“太上王!”
这事大是出乎所有人预料,沈正和也是心陡然一沉问“能否猜出,太上王因为何事召节使回城?”
这事超出预料程明湖一时半会如何能够猜出,满目肃然道“不知,你回府歇着,我入宫看看”
沈正和点点头,他这才刚出宫无事掉头回去必定没有好说辞。
程明湖刚到赵宗寝宫阶下,见到常岳早在门外候着,程明湖踏步上阶刚要张口和常岳询问,见得赵宗眉宇深锁从寝屋出来,酒宴散得不久,赵宗回到寝宫自是想要歇下,翻醒出屋肯定是为得陆开回城之事。
赵宗一脸阴沉扫一眼常岳程明湖道“随孤去北和殿”
北和殿是太上王静所,赵宗到得门外,内侍胸中提气刚要宣口,赵宗抬起左手示意内侍不要出声,院内有个亭子,赵宗入亭静坐,常岳程明湖陪同入亭在两侧静立,内侍在亭外候着。
赵宗常岳程明湖眼珠同时不安紧盯太上王寝室屋门。
室内有二人,一个是陆开,另外一个是太上王赵厚礼,陆开躬站床前,赵厚礼则是静躺龙榻,屋外的人没说话,屋内的人也没说话。
赵厚礼中毒四肢具瘫,常年躺在床上,像这样的人性情定是难以捉摸。
赵厚礼四肢不能动头还能动,头缓缓朝陆开方向转来,赵厚礼满目寒芒打量陆开道“魏王真让你来查当年之事”
陆开绷紧脸道“是”
赵厚礼脸筋一抽眼角时不时颤动,从如此反应来看显得有些激动,赵厚礼连说三好字“好好好,总算还有人记得此事”
陆开突然一叹,这一叹是在同情赵厚礼,如说此事有谁无法释怀的话,赵厚礼绝对当首,中毒的人毕竟是他。
陆开叹道“说实话,下官宁愿赵王不召见”
此话一出,赵厚礼有一种强烈愤怒充斥体内神经,赵厚礼道“这么说魏王猜到何人下毒?”
陆开眼中闪过一丝拎悯道“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
赵厚礼脸色露出诡异笑容道“是呀,日久见人心,有些事当时看不明白,时间一长就什么也明白了”
赵厚礼侧眸一扫陆开道“节使出城五里才被召回,心里定是急得很”
陆开并不隐瞒道“着急自是有的,只是虎毒不食子,有些事自然是要多花时间想想”
赵厚礼骤然间目无表情,神情木然冷冷看着陆开“虎毒不食子,毒子要食父!”
谁下的毒这事当然没有人比赵厚礼更加清楚,朝事争位腥风血雨是少不了,陆开道“赵王让下官回来是为探魏王口风,还是想让下官继续调查此事?”
赵厚礼毫不犹豫当场厉声道“查!查个水落石出!”
陆开道“下官不是北蜀人,如凭心而为自是要查明此事,可如此事真相大白,北蜀必会朝局震荡,敢问一句,赵王真能下得狠心?”
赵厚礼顿然沉默目光凛凛盯着陆开,陆开知道这话不好答,亲子下毒毒害落个四肢瘫痪,心里如说不震怒那是不可能,可另外一方面来说,就算不把赵宗看是亲儿子,但他毕竟是蜀王,他一有事朝局必定震荡。
赵厚礼沉默片刻忽而阴鹫鹫笑起道“同室操戈这是孤平生最痛恨之事,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最小王儿有此大能耐”
陆开这时应该大喜领命退下,但他没有,非但没有顺话领命退下反而提醒道“水落石出北蜀定会石破天惊,赵王真想看见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