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尉连若无其事道“算是吧,那又如何?”
常岳道“卫永南见过戚英后,就没有回城”
程尉连好笑道“没回城?他没回城与我何干,这事问我做什么?”
常岳试图说得明白一些“提醒一句,戚英是卫永南见过的最后一人”
程尉连倒没让常岳拿这话问住“太师怎么知道戚英是卫永南见过的最后一人?”
饶是常岳应付局面经验丰富,这话倒是无法反驳,是呀,谁能证明戚英是卫永南见过的最后一人。
此路不通那就没有必要在走,话头也是一样,话头堵住也没必要继续在问,常岳岔开话题道“这话也是不错,戚英未必是卫永南见的最后一人,不过,有件事不明白,卫永南为何要私查署令?”
程尉连说出自己看法“还能因为什么,上次他当节使护卫,和我闹得很不愉快,想必是想暗中报复!”
这话倒也是事实,这事虽是陆开利用程尉连把卫永南赶跑,出手伤人的的确是程尉连。
这事常岳不会不知,别看程尉连平时不善人情世故,现下一翻话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这也不是说程尉连精明,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
程明湖原本还想帮程尉连应付,没想到现在根本无需开口,见得程尉连能应付常岳,心下也是高兴同时也甚感宽慰。
见得常岳连翻受挫,朱行空出声道“敢问一句,卫永南因为何事私查署令”
陆开让程尉连说出拓跋燕的事,程尉连不打算这么做,嘴巴倒是很紧“他因为何事查我,这与少卿何干?我又没杀人放火,这事大理寺管不着”
实话往往都是令人无法反驳,没想到程尉连倒也是难以对付,此路不通那就要绕着道走,朱行空笑道“的确,不是刑案之事,大理寺是管不着,但让署令前来不是没有原因”
朱行空看一眼下跪的李延戚英在道“他们二人所说之事都和卫永南有关,卫永南现在不见踪影,先前又查过署令,这件事如果不说清楚,署令就是最大嫌疑人”
朱行空话都说到这份上,程尉连如果不说些什么出来对方怎能罢休,如今想蒙混过关铁定不行,程尉连不说不是怕朱行空,怕的是程明湖,做得这样的事肯定会骂他一顿。
程尉连偷偷看一眼程明湖,程明湖目视前方,前方是大理寺大厅后堂,后堂有什么好看?也不知道程明湖想着什么。
谁的眼睛都在张着,肯定不能向程明湖求助,不得以之下程尉连道“这事也没什么好说,你们记得我去过南魏?”
这事只怕北安无人不知,朱行空道“如果署令指的是赠剑一事我是知道”
程尉连肯定是不情愿,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那次去南魏也不光是受得名剑回朝,明说了吧,在回朝途中,碰上一女子,她叫琴儿,我们。。交谈甚欢,少卿明白我意思?”
交谈甚欢,字面意思当然指的是交流,但语气代表什么朱行空是听明白,这不就是一件风流事,朱行空眉头大皱心道“卫永南也是有闲心,这样的事也想要管”看一眼常岳,常岳面色也是显得愕然,这事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想起程尉连和卫永南以前动过手,也许就和程尉连所说一样,卫永南是心生报复。
常岳在一想这样的事,就算查清楚如何能够报复?中间好像少一些什么,常岳问“琴儿?想必是大家闺秀了?”
程尉连道“从举止上是的,就是偶然碰上也没深问,太师想要明细,尽管派人去查”如此答复怎么能查的清楚。
常岳这才明白卫永南想干什么,程尉连是丞相公子,和南魏人有染从中的确是可以做些文章,但这样的文章撼动不了丞相,顶多只能让程明湖责骂程尉连二句。
为得这样的事犯不着杀人,朱行空想想道“卫永南之事疑点重重,本官定会让人详查,但左副官之事人赃俱获,如不严惩难平众怒,来人,押下去!”
李延惊怒交加向常岳求助“太师!”
常岳看一眼李延示意他不要叫闹,得到常岳示意这才让人拉得下去。
朱行空说要严惩,如要严惩应当当场言令惩治才是,何必要让人押下去,既然押人下去自当是心存缓和心意,李延没听出来,常岳怎么会听不出来,是以这才让李延不要叫闹。
朱行空看向陈氏道“你回家去,日后本官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