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垂下眼帘冷意更深“卫兄当时是为救人才伤人?”
卫永南面色此刻显得万分歉疚“是呀,当时节使和葛小姐让地痞找麻烦,也怪我学艺不精,原本是想拦地痞伤人没想到误伤葛小姐,真是过意不去”
陆开冷笑“原来是这样,那么事后卫兄为什么要让人看着药堂?”
卫永南讶声道“节使误会我意思,不是让人看药堂,是让人候着想着帮节使打打下手”
陆开冷笑顿消忽而换上一副感激笑容“看来是我误会卫兄”
卫永南也是笑道“节使的确是误会,有些事说开就好,节使好像还有要事,那么就不在打扰”
陆开施礼笑道“卫兄慢走”
卫永南展笑离去。
直至看不见卫永南,陆开那张脸如同让冰雪冻伤一片惨青,卫永南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是在告诉陆开,这翻举动是误伤不是有着什么歹意,如果陆开想拿这事找麻烦,这就是卫永南应对说辞,这翻说辞一点问题也没有,看来陆开只能把这暗亏硬吞。
公主要用膳这才是目前要紧事,陆开也不在原地耽搁多思量什么,人往后厨去。
陆开去后厨,有人进军卫所,能进军卫所的人当然是北蜀骠骑的人,人是去见方温候,方温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就好像被人拨得一盆洗脚水。
方温候很想将这人当成一块肉干丢出去,这个只是想想当然不会这样做,方温候语气显得凶悍狠厉“查不到?什么叫查不到!一个班的工匠那么多人怎么会查不到?那些人在北安难道不吃不喝,去整修时不在街上走动?人是打地洞过去还是飞过去?既然做过整修肯定会有人见过”
前去打听士兵显得惶惶不安“自从帖得画像,兄弟们没有一日怠慢确实是找不到人,要不然城外也让人找找?”
方温候眉头沉得一沉在抬起深黑冰凉的眼眸道“找!这事由你负责,寻不着人军法处置!”
“是!”士兵战战兢兢退下。
方温候长长吐得口气。
“将军”卫永南这时入内。
方温候心烦道“何事?”
卫永南注视方温候将他找陆开麻烦事情说出,方温候皱眉道“不是让你小心应付节使,为何如此莽撞?这么做是不是有特别理由?”
能问出这话说明方温候很了解卫永南,这话虽含一些责怪但更多的是想和卫永南讨教,卫永南这么做理由应该是很充分,卫永南理由当然很充分。
“那葛姑娘和节使是旧识关系非浅,想着如能擒下审问,应该是节使突破口”
听卫永南这么一说,方温候颇觉遗憾“如真是突破口没抓到人的确可惜”示意卫永南就坐。
两人分主次坐下,方温候道“你还是急一些,这姑娘如此重要为什么不让人跟着在找机会下手”
卫永南当然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的确是急一些,但害怕节使将人送出城,城外天地辽阔,如果出了城要想找到人就难”
方温候思量片刻在问“那姑娘现在何处?”
卫永南叹口气“不知道,人跟丢了”
“丢了!”方温候显得不可置信身子不禁抖一抖“就算跟丢人也可让人看住药堂,人受伤总是需要用药”
方温候能想到的卫永南怎么会想不到,卫永南能想到的陆开又怎么会想不到,卫永南苦笑道“药堂早让人看住,在这段时间里没人抓伤药,节使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替那姑娘止血”
“止血?”方温候道“你如何知道那姑娘止血了”
卫永南道“见过节使才过来,节使满目无事不像是装的”
方温候奇道“北安并非荒郊野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能寻到药草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