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坐着累要常靠,锦垫就是拿来给拓跋燕垫背用的,锦垫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拓跋燕温心闲看程尉连在椅上床上放着锦垫,程尉连扭过头看着拓跋燕挺着肚子站他身后“看我干什么”拍拍睡塌道“来试试看看舒不舒服”
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关心更让女人觉得开怀,拓跋燕依言上塌靠着,程尉连还怕垫着不舒服问“怎么样?”
拓跋燕用腰轻轻撞得撞锦垫,温色满面浅笑“挺舒服的,很软”
程尉连松得口气“舒服就好,你腰这么粗还怕锦垫不够大呢”
拓跋燕满意自己总算没白忙活,一脸满足笑看,拓跋燕脸色可没程尉连这般高兴,不单不高兴脸色有些惨绿“你说什么?说我腰粗?”
一时没注意倒是把女人忌讳事情说得出来,程尉连立马改口脸色呵呵做笑“不是,我是说锦垫太大,怕你垫着不舒服”
哄女人都不会,拓跋燕一下子垮脸挣扎挪动身体下塌道“不靠了,出去走走”
程尉连忙扶人下地,孕妇是承受二人重量,加上重心在,坐时间长腿有些麻,这个时候就该多走动走动。
程尉连扶拓跋燕缓步出屋在院内散步,别看拓跋燕是板着脸面对程尉连,得以小心翼翼受人照顾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别看程尉连平时喜好惹事生非,照顾起人来倒是很细心,所谓先成家后立业就是这么回事,成家有后会让一个男孩迅速成长为男人。
承担父亲责任之后,干活才会认真,一旦做事认真那么离高升之路就不会太远。
来回走动一会拓跋燕鼻头渐渐有些汗珠,程尉连心疼问一句“累了就歇会”
拓跋燕摇头浅笑“不累,听说多走走孩子才会顽皮”
程尉连好笑道“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如像我一样以后你头就要大了”
拓跋燕温笑道“你懂什么,顽皮孩子才不会受人欺负,我告诉你没事多来陪我散步,下人都是怕我摔着,一出门就要坐轿子,出出进进都是坐轿子,坐得腰都酸了”
程尉连并没有站在拓跋燕这边,笑道“下人都是为你好,以后我不在时候最好给我坐着,我会时常抽空过来陪你走走”
“这是你说的喔,可不许骗我”拓跋燕满目欣喜反问。
程尉连没好气瞪一眼拓跋燕“不骗你,我好歹也是城防统司,自然说话算话”
拓跋燕突然之间想起一个野兽,一个吃人的野兽,过得片刻犹豫问道“你时常过来丞相会不会生气?”
程尉连先是一愣看着拓跋燕神情反应过来,温笑安抚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别把家父想成那么坏,他如果不喜欢这孩子,怎么会让医令过来”
拓跋燕惋叹一句“如丞相真心接受我们,那就是求之不得了”
程明湖对拓跋燕是个什么看法程尉连怎么会不清楚,反正这事已成定局想着程明湖会慢慢接受,程尉连提议道“家父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对他好,他自然会对你好,你呀,别在一口一个丞相叫着,我爹也还是你爹”
如改个口能让程明湖立场改变,拓跋燕自然愿意改口,但这事岂能有这么简单,程尉连想得简单拓跋燕好气又好笑,想要解释两句,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指着另外一个跨院道“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转圈,去别的院落走走”
想走程尉连就依着扶着人慢慢走向跨院,走着走着拓跋燕突然想起陆开问“对了,你和节使很要好吗?”
和陆开关系好不好倒是让程尉连不好答复,想得片刻才道“如果抛开节使这个身份,我倒是认为他人不错,不过,他是奉王命而来,有些事做得我肯定是不喜欢”
立场不同看事情角度也不一样,拓跋燕有所理解道“总觉得节使城府很深”
程尉连失笑道“深不深都是你们派来的人,你这样说节使,为什么我听起来有些奇怪”
拓跋燕浅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南魏有心机叵测之人,北蜀也并非全是好人,有些人自是该当注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边说边行,行馆分内院和外院,从说法上看只是简单内外两院,但是内院外院守卫等级十分严格。
外院是南公班住地守卫巡查自然是不比公主这边严格,南魏铁卫将后院把守得密不透风,如岱迁不是武功了得在加上经验丰富,也不会如一个隐形人般没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