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走到外院这里杂声就显得多,南公班是朝内班底不能说是粗人,但在闲暇之时说话也是没把住音量,在加上人也多远远一听倒像是闹市。
程尉连见前院跨门就在三丈外道“前院就不必去了,待会见着你又要请安”
拓跋燕点点头也不想去打扰他们“扶我回去”
挺着大肚子走得这么一圈也是觉得累,这么容易疲累拓跋燕十分不习惯,不过毕竟有孕在身这也正常,这个问题没把孩子生下是不可能改变,现在只有忍着。
回到内院屋外,在梧桐树下躺椅休息,程尉连拿手帕为拓跋燕轻轻擦拭额角薄汗,一阵清风袭来树叶发出轻微声响,碎碎细细抚慰身体燥热。
风是同一阵,来典客署这阵风是从行馆过来,典客署花木茂盛园林假山也是有的,只是陆开从未注意,典客署值种是由蜀王督监,不说美轮美奂,入目清幽绿意,也有别样雅意深致。
先前入北安办事陆开无心欣赏周遭事物,现下离出城没有几日心中倒也闲下,人在后院石桌思衬,陆开想的自然是程清婉礼物,没有这礼物出城时程明湖就不会听他号令。
这份礼物关乎出城保险,没得在手总是不太放心,陆开想起一个“偷”字,可他当真要当小偷上门偷取?
有些人就算想当小偷也没有这个机会,比如陆开就是,守卫上前禀告“节使,有丞相府下人求见”
“丞相府下人求见?”陆开一怔“让人进来”
“是”守卫退下领人进来。
下人见到陆开显得有些畏畏缩缩道“葛姑娘有件东西让小的交给节使”
“舒兰?”陆开心中默念一句问“什么东西?”
下人从怀中取出葛舒兰给他白巾,白巾放在桌上陆开接过摊开一瞧,居然是程清婉玉钗。
白巾里包裹什么下人拿时就知,知道是玉钗也不知道这是程清婉的,在男子眼中如果不是细心注意,玉钗样式如何都是一个样子。
陆开一凛询问“葛姑娘有没有让你传什么话?”
“有的”下人道“葛姑娘说,上次无理取闹向节使发脾气是她不对,玉钗送给节使就当是赔礼道歉”
这是葛舒兰原话,让下人传这样的话倒也为难,陆开想着些许是上次在程清婉屋内看得玉钗,让葛舒兰发现,所以那时候才会平白无故生气。
葛舒兰偷玉钗出来交给陆开,这是让陆开有上门看人机会,这样就当是赔礼道歉,女儿家心思真是难猜,不过也正好让陆开得到想要东西。
这算是歪打正着,陆开受得玉钗笑道“是你送的人?”
下人道“是”
“人送到何处?”
“八里外矮树林”
陆开眉头一皱“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为什么把人放在那里,是大小姐吩咐的?”
想起葛舒兰赶他下车经过苦着脸道“不是,是葛姑娘让小的下车,自己赶车走了,如不是路上搭便车回城,小的现下还在路上呢”
如此一听陆开简直哭笑不得,体恤辛苦给赏钱“辛苦你了”
下人有得赏钱什么疲累委屈早是烟消云散连连道谢。
陆开笑道“去吧”
“多谢节使”下人踹着赏钱欣喜退下。
有时候铁杵能磨针,可为什么要拿铁杵来磨针?这不是闲得发慌?有些人会很闲有些人则不,有士兵向卫永南禀告“北安城所有客栈都找遍,没发现任何腹上有伤女子”
这个消息对卫永南来说不是很意外,既是意料之中没找到人责怪话语自可免了。
卫永南面色平和在问“盯典客署兄弟有没有消息回报?”
士兵道“没有,说是节使没有出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