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满堂笑看一眼向南“我知道,我们一碰面就是等于承认此事想办法串供,我现在怕的不是方温候知道我们串供,怕的是节使过河拆桥”
向南和铁满堂想法并不一致,向南道“会吗?铁爷,节使不是给了板指?有这东西在不怕他们赖账”
铁满堂脸色一变厉声道“在敢说板指二字我宰了你!”
向南立马道歉“是,是小的多嘴。。”
铁满堂道“旁话不可在说,这事如让方温候知道就是死路一条,想来想去北安是不能在留,在留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去,想办法让节使见我,不过不能在赌坊见面,叫他去城西荒宅”
“是”向南退下。
每晚岱迁都要来和陆开汇报拓跋燕的事,现在岱迁就在典客署,陆开问“今日没有值得注意的事情?”
岱迁没好气看向陆开笑道“有”
陆开急切想要知道询问“什么事情?”
岱迁眼睛一亮露出玩味笑意直盯陆开道“你呀,今日值得注意的就是你,今日就你和卫医令去看过公主”
听得岱迁开起玩笑,陆开不由也是笑道“这么说是没有值得注意的事了”
岱迁耸耸肩道“依我看我没有必要在盯人下去,每次去行馆最勤快的就是程尉连,丞相自从那天去过之后就没有在见人去过”
陆开眼珠现下就像一谭深不可测死水,微微摇头道“这可不像丞相为人,照理说应该早是下手才是,如要我猜丞相是绝对不会下重毒谋害公主,重毒用不得只能用一些较为轻微毒性,沈正和是医令要调试这样东西出来不是难事”
“轻微?”岱迁顺话在做设想道“你意思是丞相早就下手?”
陆开点头目光似那点点繁星,深邃而悠远“相信是这样,轻微就代表毒性慢,毒性慢就代表要花长时间才能见到效果,我们没有那么长时间等公主出事”
岱迁看向陆开有些难以琢磨眼劲问“那怎么办?”
陆开摇摇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事我们不能参与进去,后天之前一定要查清楚丞相是如何下手”
“后天?”岱迁问“为什么这么急?”
陆开看岱迁,眼劲犹如刮过疾风道“对了,有件事还没和你说,我们后天晚上二更出城”
岱迁脸色肌肉莫名跳动“后天晚上?怎么又变时间?”
这事可不是陆开心凭喜好决定,只是时不待人,陆开说明“方温候已经查到铁满堂头上,我们不能在等”
岱迁眼中出现一丝惊诧表情“好端端的怎么就查到铁满堂身上?”
陆开苦笑“这都不重要,后天一定要走”
岱迁脸色凝重道“我知道了,这事我回去就禀告太子”
纸张已经成灰,灰烬就在朱行空和彭少章茶几中央,彭少章静静看着灰烬问“老实说没想过你会烧这张纸”
朱行空神情犹如斗败公鸡,也是静静瞧着纸张灰烬“学生也没想过会烧,就当是学生改主意了”
彭少章微微叹口气,将茶几上些许灰烬吹得飞扬“我以为你会坚持”
朱行空长长搓叹道“坚持,整个北蜀上下只有太上王会高兴,而不坚持,北蜀未来才能有保证”
彭少章在叹口气似乎有些失望“真的以为你会坚持”
话还是那一句,朱行空能感觉到彭少章情绪,朱行空并不后悔道“学生在取舍之间选择大局为重,让老师失望了”
彭少章取来一个小盆将纸张灰烬扫得进去,目光此刻显得有些暗淡无光“没有失望,也没有资格失望,当初在这件事上我也做下取舍,同一件事我们师徒二人都选择大局为重”
朱行空看一眼彭少章“老师以为学生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彭少章招来下人让下人把盆子拿出去,等下人退下后彭少章道“人入朝局如同潮起潮落,既然做这个选择以后就不要在多想,你现在一定是认为这件事是你人生中最大选择,其实不是,还有更多更重大选择要做”
朱行空沉默并未对此做出什么回应,没做回应并不是说不赞成彭少章的话,事实上朱行空非常赞同,只要人没死总是会在碰上需要取舍之事。
朱行空起身道“案子一事就到此为止,学生明日会进宫答复太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