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在一旁也是看得大是着急,心里虽然知道陆开足智多谋,但要说服这么多人可不容易,张中平暗自为陆开捏得把汗。
龟奴取琴和小刀还没过来,趁此空隙燕仪这才正眼打量起陆开,陆开墨玉般瞳孔闪着锐利光彩,一身锦袍清雅如一束山间月光,眼神有时锐利,有时静而深,在燕仪不住探索陆开这个人时候,龟奴将小刀和新琴拿得过来。
龟奴抱一张通身红玉凤尾古琴,谦恭放在另外一张桌上,在把刀子给了陆开,恭身立于一旁静看陆开如何处置。
其他人目光都投在陆开身上,陆开扫看一眼众人,将二名龟奴叫来,让一人抱着一琴,龟奴抱琴凝立众人中央,旁边有水榭姑娘也在打量陆开。
一位娇俏姑娘掩笑道“姐姐,我看那位公子也是俊俏得很”
另外那姐姐看一眼陆开讽笑“你少春心荡漾呀,俊俏又怎么样那能当饭吃吗,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等会说不出个道道来,惹恼到统司小心人头不保”
燕仪显得着恼轻瞪二人一眼“翠儿妹妹少说话,那位公子是在帮我们”
翠儿涨红着脸欠身道“是,燕仪姐姐”
江海春不相信陆开能翻出什么花样,显得急不可奈道“行了,刀也拿了,琴也来了,如何证明庄公琴是假的,说吧”
陆开静静看一眼江海春轻笑“不用说,让你们看就是”
龟奴是在反抱古琴,琴背面对众人,陆开起刀先在新琴背面上刮,这时有位水榭姑娘惊叫道“哎呀,这可是红玉凤尾琴”
鸨妈只想尽快了结此事,红玉风尾琴也是有些档次,但和庄公琴比起来拿是小巫见大巫,鸨妈一点也不心疼道“别吵,给你买新的就是”
陆开将新琴上面刮下木屑用手掌接着,来到众人眼前摊开手掌让众人观看,人人伸长脖子瞧着陆开手上木屑,陆开摊手游走众人面前到得江海春面前止步,陆开笑看江海春故意询问“看清楚了?”
江海春看一眼陆开手中木屑冷笑“这不是琴屑么,有什么好看的?”
江海春这话一出陆开在向众人大声询问“你们也是看见这是木屑了?”
众人纷纷喧哗道“是木屑,但能证明什么”
陆开拍拍手将木屑拍散落地,人在走到庄公琴处,也是将琴屑挂下在仿照先前那般在众人面前摊手走一趟,这时人群中惊讶声音纷纷扬起,众人交头接耳大是奇怪“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刮得些灰下来?”
陆开还是在江海春面前止步,陶思民就在江海春身边,眼珠一瞪大是惊讶道“这是什么?”
陆开不答直视江海春轻笑“司尉认不认得这个?”
江海春眉头大皱也看不出是什么“这不是木屑,这是什么灰?”
陆开在次拍拍手扬声回应让其他人也能听见,陆开道“这是鹿角灰!”
“鹿角灰!”众人大为好奇吵吵嚷嚷交头接耳议论“怪事,这庄公琴怎么会刮下鹿角灰?”
陆开听见众人好奇议论,也不忙解释凝立场中央笑看众人。
燕仪对此也大是不解,率先张口请陆开解惑“这位公子,庄公琴底为什么会有鹿角灰?”
燕仪发问的问题也是在场之人想知道的事,是以众人都安静下来,静听陆开答复,全场鸦雀无声眼珠齐刷刷盯着陆开。
陆开从容一笑“用不同木材制琴,琴声就会各异,庄公琴抚琴者弹时有异,你们坐与台下离琴远些,所以听不见琴弦起音时振动初音,初音起时先过琴板,琴板下抹着鹿角灰,这就能让声音显得松隙,厅里空间大,声音松隙在到达你们耳朵时,以非是燕仪姑娘弹奏时听见的初音”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江海春冷笑道“胡说八道,你又是如何得知,鹿角灰能让声音显得松隙?”
陆开信心满满淡笑“很简单”
陆开上前将庄公琴取来放在桌上道“大家记住现在音色”陆开随手拨动琴弦弹得几个音,音色显得清脆。
音落,陆开将庄公琴琴底鹿角灰全都刮去,这时在弹先前相同琴弦,这时候音韵不显清脆,而是有些不松透,这声音就像隔着门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