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看不懂,也猜不透默默陪着葛舒兰。
葛舒兰心道“如果霍英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太子回朝,葛舒兰知道陆开肯定在荆越,只是知道也不知道人准确位置,上次北安负伤回来葛玉泉早是让人看着,不许葛舒兰跑出去。
巧儿见葛舒兰看得半响眉头越来越深,巧儿随既问“小姐,是不是太子在和你开玩笑?”
葛舒兰直看框纸卖力想着“来府里见爹爹那些大人你也是见过,那些人说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鬼精得很,见得多了我多少也能猜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葛舒兰想起陆开道“以前有个人对我说过,有些话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得要多想想这个人和你说这句话,让你办这件事,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最终目的剩下的事情就会很好应付,巧儿你想呀,太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闲心送个简单框纸来开玩笑”
巧儿点点头“小姐说的是”
葛舒兰凝眉凝视干干净净白纸在道“太子亲自登门在后园和我说,婚事让我好好想想,可人都来了说明很看重婚事,心里明明很着急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一念至此葛舒兰冷哼一声“口是心非!”
太子的礼,不光收礼人要参透,不收礼的人也要参透,大司徒比葛家更是看重这次礼物,大司徒名为沈章,沈章有个小毛病,小毛病是指他喜欢掐人,沈章也不是喜欢一天到晚找人来掐,掐人只在有思虑之时。
沈建承给葛家礼物,沈章就要做一翻思虑,沈章在司徒府,人在大厅,有一丫鬟跪在茶几前,将右袖拉起白肌雪嫩手臂就伸在几上,沈章右手食中二指做钳狠狠掐着丫鬟,丫鬟满脸涨红冷汗冒出,皓齿紧紧咬着朱唇不敢喊痛。
沈章边掐丫鬟边皆目瞪人“好你个沈建承,明目张胆往葛府送礼,这不是在告示各大士族说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争一争!你这是什么意思!妄我还送你去北安为质,想着留你一条性命!你这是找死!”
沈章所说的确是沈建承送礼另外一个意思。
武尉潘齐入内,潘齐见着沈章又在掐人上前轻笑“哪个不长眼的又惹得司徒不快”
沈章见得潘齐上门,将心中闷气微微收敛“武尉来了”
沈章挥挥手“下去吧”
丫鬟捂着通红手臂如临大赦赶紧退下。
“坐吧”沈章示意潘齐入座。
潘齐道“谢,司徒”
沈章吩咐下人上茶,喝得口茶咬着牙问“沈建承给葛府送礼的事情你知道了?”
沈建承动向大司徒这边的人自是一直注意,这事潘齐也是收到通报,是以这才过来。
潘齐微微点头“知道,不就送框纸和剑鞘,这事司徒有什么好生气”
“怎么能不气!”沈章恼怒重重一拍茶几,茶水都溅射出来“他这是在提醒我,这次回来是要和我对着干了!”
潘齐并没有和沈章一样对此事大动肝火闲笑“太子和太尉有何心思,司徒不是早是心知肚明,太尉太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后那位高人”
沈章点头“武尉说的是,这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沈建承捞回来,我们不能不警惕,这个人你查到没有?”
潘齐亮起锐利如鹰隼神光,语气仍是非常平静,淡淡望向沈章“没有,这人藏得很深,北安早前也是派人去打听过,没打听到有什么人在暗地里给太子出谋划策,但在出城后有消息传回,说是南魏节使救的太子”
“南魏节使!”沈章大是新奇道“南魏节使怎么会救他?”
潘齐一双眼睛亮起来压低声音道“还能因为什么,这个南魏节使肯定就是那位高人”
沈章大是讶异“那个人是如何成为南魏节使?诺大的北安难道就没一人看出节使有假?”
他们远在荆越,北安的事也没参与见证,详细情况那是猜不着,潘齐道“这事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能瞒天过海,不过太子既然回来,这个人肯定就在荆越,暴不暴露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