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阉奴吧?所以爱小孩子?”奸诈脸呲着牙、笑着说。“这个理由也太假了,再说也比不上陛下说的血缘近啊?”
“那好,你把衣服脱掉,让所有的人看看你被割了的地方,我就相信你。”
场上的人都好像要被宰的鸭子一样,死命的趁着脖子。
“脱啊,快脱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很多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好像他们不是被押着,可能随时丧命的人一样。
“怎么了,他不脱呢?陛下。”
“他既然不脱,就先片了那个孩子。”假胡须笑嘻嘻的说。士兵们立即把剥皮用的一整套家伙都拿来了,“哗啦”一声在孩子脸前摊开了。
美男子像被抽出了灵魂一样,慢慢站直身体,木讷的把外衣脱了下来,好一会,他哆嗦着把内衣也脱了下来,最后,在士兵和贵族的哄笑声中,他把缠在腰上的布也拿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然后有人发出了笑声,有人朝他扔石头,也有人流出了眼泪。
大胡子听见自己身旁的土匪头仓皇从地上爬了起来,嘶哑地大喊:
“放开他,让他走!”
可是近在咫尺的人群却好像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大胡子、土匪头和居鲁士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假胡须从王座上站起来,打开自己右手上的一个戒指上的宝石,把什么东西倒进了他自己的金杯子里,用一块手帕小心垫好,晃了晃。整个金杯子迅速在大家眼前变黑了,并冒出了一丝丝的白烟。刚才还要找剥皮刀具的士兵就退后了,换侍卫上前。
“你如果喝了这个,会觉得你所有的肠子都断了,不会马上死,却能亲眼见识自己如何腐烂的。不过,你现在要是改了主意,还来的及。”
假胡须看看光着身子的美男子和被侍从按在一边的卷毛说:“救你自己,还是救这个孩子?或者这样吧,大家都很感动了。我可以把你们两个都放了,但是我必须要剜掉这小子的眼睛,并割掉他的鼻子。他不死,你也不用死,怎么样?”
“侍从!”假胡须对手下做了手势,立即有人死死的按住卷毛,拿来一把烧红了铁钳子,是剜掉眼睛的刑具。
“啊……啊,亚哈谢!”卷毛本能的尖叫起来。大胡子回头看着土匪头子,眼泪已经从他的眼睛里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混着鼻涕,把整个脸都涂得好像他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走丢了,一个人在陌生的路口:
“别管他,别管他!让这个混蛋去死!亚哈谢!”
士兵走到卷毛孩子的右侧,一脚踩下去,孩子发出了哀叫声,美男子扭过头看看假胡须手里的杯子:“我喝,我喝”。
他颤抖着把毒液接过来。还没等他拿稳,假胡须就把半杯倒在了美男子的脸上,立即冒出吱吱的烟,美男子倒在地上,捂住眼睛,痛哭起来。然后假胡须示意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把剩下的毒液倒进了他的嘴里,“喝下去,这可是你自愿的啊,你要是不喝完、漏出来了,我就叫那个孩子来喝。”
“嗷……嗷……嗷”。
美男子的身体向后不知道怎么扭的,都扭出了个圈的形状。
“嗷……嗷……嗷”
“嗷……嗷……嗷”
“嗷……嗷……嗷”
“嗷……嗷……”
“嗷……嗷”
“嗷……”
“嗷”
土匪头拼命的想爬起来,对着嚎叫着的人伸出手,但是他们就像风沙一样在眼前,一粒一粒的、慢慢消失了。